“不是说不要位份?”他目光如炬。

松开那抹衣袍,宁栖微微眨眼,“若是皇上只是将臣女当普通人,自然是不需位份,可若是旁的,那别人该有的臣女也当然应该有。”

不然和见不得光的情人有什么区别。

还以为她无欲无求,眼里只有她父亲,萧辞深深望了她眼,两指托起那白皙的下颌,“旁人的是旁人的,你的是你的。”

宁栖还未回过神,却见男人已经迈出了内殿,她抬手揉了揉脸,一边给自己倒杯茶醒醒神。

到头来她还是走了这步,反正都已经出不去,不如将利益最大化。

宫中如今的确没有别人,不代表以后不会有,等自己没了新鲜劲,只会任人鱼肉。

“姑娘为何又未留住皇上?”梓春忽然从外面走进。

宁栖揉了揉脑袋,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疼,明明知道该如何去做,可就是迈不过心中那道槛。

“名不正言不顺,留下又有何用。”

她起身前往床榻,“明日莫叫我。”

反正都是活一天算一天,更应该及时享受当下,自己已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必再庸人自扰,想太多只会掉头发。

吹灭蜡烛,梓春很快便合上门退了出去。

次日几乎睡到午时宁栖才起来,从未睡到如此迟,但是她整个人也神清气爽了许多,屋外是炙热的烈阳,将整个院落笼罩在日光下,散发着阵阵热浪。

刚洗漱完还未用午膳,一名宫女便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启禀姑娘,宁尚书求见。”

打开首饰盒,宁栖从中挑了根金镶珠宝半翅蝶簪递给梓春,又拿出一对白玉耳垂,声音平静,“待我用完午膳。”

闻言,宫女立马退了下去,唯有梓春往外看了眼,据她了解的宁姑娘性情随和,也不喜斤斤计较,甚少会如此与人为难。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等宁栖出去时只见大殿内正坐着一名身着一品官服的老人,许是刚下朝便过来了,老人正坐在那闭目养神,只是桌上已经空了两杯茶。

“听人说祖父过来,我还有些不信,毕竟后宫从来不准外男踏入,祖父此行可是有要事?”她迈步来至上首坐下。

宁临民忽然抬眼,虽然等了许久,但似乎一点也不气恼,老脸上满是和蔼,“你放心,我已回禀过皇上来探望孙女,皇上也是许可的。”

孙女?

宁栖笑而不语,连族谱都不让入的孙女。

多日未见,女子已然没了那日眉眼间的忧愁,柳眉如月,两颊玉如霜,一袭金丝白纹昙花锦裙明媚清艳,宁临民不得不承认,若是自己能早些发现这个孙女,或许亦能早些为他所用。

“我知道你与你父亲都是怨我的,只是祖父亦有难处,为官不易,那时我若横插一手你父亲只会被盯的越紧,索性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祖母也都想再见见你,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他重重叹口气。

望着那个满脸歉疚的老人,宁栖只觉得讽刺至极,刚进京城之际她也想着如果对方出手相救,一切都可作罢,可是结果却是倒打一耙。

“我记得祖父曾言一切都是父亲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她轻笑一声,目露讽刺,“您莫不是忘了,那笔赈灾银到底是谁从父亲那拿走的?”

宁临民心头一紧,突然定定的望着女子。

“许多事我不说只是给您留了分情面,只是您自己都不要这分情面,因为自身利益,连亲生儿子都可抛弃,如今来与我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您自己可信?”她目光灼灼。

紧紧握着把手,宁临民面上多了分阴沉,又扫视了四周,见周围无人才骤然起身,“你休要胡说八道!分明是那逆子鬼迷心窍贪赃枉法,又怎能怨旁人!”

见他如今还在这颠倒黑白,宁栖只是淡淡一笑,“是非曲直并非我说了算,既然祖父清清白白又何须如此动怒。”

“你——”

宁临民一掌拍在桌上,面上是恼怒,“你以为靠上了皇上便可胡言乱语颠倒是非黑白不成!”

他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似未想到那逆子竟然将此事说了出去,早知如此就该让人在刑部了结了他!

“祖父严重了,论起颠倒是非黑白我怎能比的过您?”宁栖端过一旁的清茶抿了口,“这都是您那日的苦心教诲,孙女才明白这一番道理,许多事不能只能看对与错,而是看其中有多大的利益,不重要的都可舍弃,您连儿子都能不要,但愿宁家是否会在祖父的带领下继续昌盛下去。”

她本是不愿撕破脸的,只是对方来此一遭怕就是要利用自己来牟利,简直厚颜无耻至极。

阴沉的盯着那个淡然自若的女子,宁临民也未再与她做再多争辩,此时已然清楚这个孙女是彻底不能为他所用,不仅如此,还是他们宁家最大的威胁!

“祖父也但愿皇上能够宠你一世。”他阴恻恻的拂袖而去。

等人一走,宁栖神情也冷了下来,虽然不爱与人计较,不代表这种仇她都能忘。

从京城下旨到苏州需好几日,对方身在京城不可能不知道。中间半点风声也无,分明就是一开始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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