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只是不愿皇兄因此伤了与母后的情分,亦让忠阳公一族寒心。”萧昱唇角微抿,“女色误国,难道父皇的事还不够让皇兄警醒?”

望着眼前言之凿凿的人,萧辞眉宇紧蹙,“看来在你眼中朕就是父皇一般的人。”

“所以便来教朕如何做事?”

宛若坠入冰点一般,整个御书房静的连针落地都清晰可闻,王德甚至连呼吸也不敢放重。

萧昱正欲解释,一本折子突然摔在眼前,他顿了顿,还是弯腰捡起。

可当看到里头的内容时,却是眼神一变,手心也不自觉抓紧折子。

“你与三哥等人关系这般融洽,还要千里迢迢跑去相会,倒是朕不该一直将你拘在京中。”

萧辞并未再多看他一眼,语气微冷,“母后大寿过后,你便即刻回封地。”

“皇兄……”萧昱脸色一变。

“王德。”

王德身子一个哆嗦,立马上前要将人请出去,“王爷还是回吧,皇上还有要事处理。”

紧紧握着拳头,萧昱亦未再解释什么,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皇兄亦不会相信。

走出御书房,并未理会王德的劝阻,他直接前往寿康宫的方向,只是神情透着些许晦涩。

他知道皇兄多疑,所以从未与任何大臣走的近,三哥的确拉拢过自己,可他从未应承过什么,却不想还是惹来了皇兄的猜忌。

明明自幼他们无话不谈,也不知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

“王爷!”

伴随着一道轻柔声响起,他闻声望去,只见御花园某处拐角忽然迎来两人,女子模样温婉秀丽,一袭淡蓝色罗裙身形纤细落落大方,眼中满是盯着这边,他略有不适的移开视线。

“王姑娘怎会在宫中?”他淡淡出声。

王秀惜提着裙摆缓缓靠近男子,眼中似有星光闪过,“姑母旧疾犯了,母亲特意让我前来看看。”

想起梅太妃似乎是王家的人,萧昱客气的点点头,“本王前去看望母后,先行一步。”

仿佛还要说什么,可女子只是揪紧了丝帕,眼睁睁看着男子从一旁经过,然后逐渐远去。

“小姐将来可是要进宫,王爷虽好,但到底不如后位来的可靠,如今您的胜算可不比华阳郡主高多少。”丫鬟不禁在一旁低声道。

手心越来越紧,王秀惜渐渐收回视线,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弧度,许多事从来都由不得她抉择。

——

等马车行出城外来到别院时守卫应都是宫中禁军,宁栖也就松了口气,如此就不怕那祖父有什么小动作。

对方为了牟利连自己儿子都不顾,如今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待来到她爹房间时,只见洪氏正在给其喂药,待看到她回来后整个人都彻底愣在了那。

“栖儿……”还是宁怀元率先反应过来,立马挣扎着要坐起来。

洪氏立马放下药碗,看着女子似要说什么,可又卡在喉咙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饶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小贱人竟然攀上那等高枝,难怪那日不声不响就走了,原来是去享福了,害的她们整日在这担惊受怕。

“老爷必定是有话要说,妾身便不打扰了。”干干的笑了声,她识趣的退了出去。

本以为日后要过清贫的日子,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竟让这小贱人得到了圣上青眼,就算她家依依不能进宫,想必也能谋个好婚事!

想到这,她立马笑眯眯的关上门,庆幸这小贱人还不算记仇,都是一家人想必对方不会丢下依依不管。

发现她爹身上的伤还很严重,但至少恢复了些许血色,宁栖也有许多话要说,可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

“爹爹想必有很多问题,只是如今女儿也不知未来该如何,很多东西也并非我能够预料,我唯一的念想便是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不求富贵,只求安康。”

虽然只有几日未见,宁怀元却觉得仿佛过了半载,望着眼前稳重不少的女儿,他莫名眼眶开始湿润,若非自己糊涂,如今女儿也无需一人承担这些。

“是爹爹对不起你,只要是你的选择,爹爹都不会过问。”他国字脸上多了分凝重,“虽说皇上将你带入宫,可中间难保没有别的缘由,君心难测,你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宁栖端过那碗药接着喂他,闻言倒没有什么反应,她自然知道是因为她爹还有些许利用价值,所以对方才会顺水推舟带自己入宫。

他们皇上从来都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爹爹只要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这样她便不用每次去热脸贴冷屁股,只要她爹安然无恙,宫中有吃有喝她自然乐的享受。

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宁怀元满脸都是歉疚,若非自己,如今女儿也不用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

本来想说周管家的事,可外面侍卫已经在催促,宁栖只能强调一番切记不要被那个祖父迷惑,不然一切只会重蹈覆辙。

洪氏还特意准备了糕点,准备缓和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乍一见她居然就要走,赶紧一边旁敲侧击提及依依的事。

“虽然咱们家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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