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昨晚您回府喝了酒,奴才觉着您应该是喝醉了。”

成进忠斟酌用词:“奴才本来说让您先休息,您说想走走,不知怎么就去了离清院。”

其实真实情况是梁晟曦喝醉后吩咐去离清院,但这话成进忠可不敢说。

虽然他没说,梁晟曦并不是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

他昨日在宫里处理了国事后去给母妃请安,陈贵妃半句话不离太子妃之事,要求他尽快娶薛若馨,千万不能被梁晟昭抢了先。

回府后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依然没有齐瑾霖的消息,梁晟曦心烦意乱下,喝了一阵闷酒。

他想娶的人一直都是齐瑾霖。

可如今齐瑾霖下落不明,他又处在太子之位,很多时候并不能由着性子来。

他若不答应,形势也由不得他。

以往只要想起齐瑾霖,梁晟曦对齐瑾然的厌恶就会多上一分,今天不知为何反而没有愤怒的感觉。

也许是他帮自己缓解了头痛吧,梁晟曦不愿多想,“离清院一直是...这个处境?”

梁晟曦想起今早遇到的情况,心里有些不舒服。

“奴才这就去调查。”成进忠小心注意着他的脸色,不敢说实话,“如果齐公子确实遇到不公平对待,奴才马上处理。”

府里的主子就梁晟曦一人,他怎么对待齐瑾然,其他人自然效仿,甚至会变本加厉。

梁晟曦“嗯”了一声,顿了顿,道“不需要特殊对待。”

虽然齐瑾然做了坏事,但他终究是齐瑾霖的哥哥。齐瑾霖那么善良,以前冒着危险也要把自己救下来。如果哪天他回来得知齐瑾然的处境,肯定会不高兴。

他这么做,是为了齐瑾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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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起帆再来离清院时,发觉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换了,虽然普通,但至少是新的。

他颇为高兴:“早就该换了,以往我都不愿说,堂堂太子府,还有这些破烂的东西。”

“杜大夫,可别这么说。”齐瑾然替他倒茶,“东西只要能用就行,我也不在意这些。”

他从小过惯了苦日子,在什么条件下都能生活。

“你就是不在意,才会被人欺负。”提起这些,杜起帆很替他打抱不平,“瑾然,很多人都是势利眼,要么趋炎附势,要么狗眼看人低,最会欺软怕硬。”

见他快要发起怒来,齐瑾然连忙岔开了话题:“杜大夫,殿下现在身体尚未痊愈,是否饮酒后会引起头痛?”

“适度饮酒还好,如果过度饮酒或者操劳过度,必定会引起剧烈头痛,而且不利于清理身体的毒素。”

主子的身体状况是秘密,但齐瑾然提供了紫芩花,杜起帆也就没有瞒着他。

齐瑾然了然,看来上次梁晟曦突然的头痛确实是醉酒造成的。

“杜大夫,你熟悉缓解头痛的穴道按摩手法吗?我以前随我娘亲学过几处穴道按摩,但还不熟练。”

“我有本医书专门讲的是穴道按摩,回头我找了拿给你。”

杜起帆正要问他学来干什么,却见吴侧妃突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