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这么早就醒了?”

齐瑾然正蹲在地上看着植物,听夏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木桶,里面盛满了水。

听夏放下木桶,蹲在齐瑾然旁边:“公子,这个又要开花了,真神奇。”

她以前从没有见过这种植物,齐瑾然告诉她这叫做紫芩,是从西南带来的,京城没有。

紫芩最神奇的地方是每月都会开花,不管天气如何。

花开后,齐瑾然会小心地摘下花朵,似乎有其他的用处。

因此,听夏对紫芩格外上心,每天一早就来给它浇水。

齐瑾然和听夏一起把菜地浇了水,心情好了很多。

各院的膳食都是府里的厨房做好后端过来,因为被梁晟曦讨厌,送到离清院的食物也很差。

早上就是一碗几乎是清澈见底的粥,加上两个硬~邦~邦的饼,连府里奴才的伙食都比不上。

早膳后,齐瑾然照样去百~万\小!说。

他被勒令不得离开离清院,困于此处,大部分时间只能靠着百~万\小!说,还有回忆以前的时光度过。

正看得入迷时,一名下人走进来,让他现在就去书房。

书房是梁晟曦平日处理政务的地方,齐瑾然进府后一次都没有去过,现在突然宣他去,不知为何事。

齐瑾然放下书,随下人往外走。

听夏站在门口,担心地叫了他一声:“公子...”

齐瑾然回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没事。”

太子府占地大,离清院又在府里最偏远的地方,走了一会儿才到书房。

房门推开,里面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齐瑾然走进去,屋里除了坐在主位上的梁晟曦外,一旁还坐着当朝的户部尚书齐沥和他夫人谢氏。

他们同时也是齐瑾然的生父和嫡母。

齐瑾然抿了抿嘴唇,收敛了情绪,垂下眼跪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

昨晚梁晟曦把他折腾得很厉害,跪下去时齐瑾然只觉得酸痛异常,咬牙忍住了。

梁晟曦没叫他起来,而是对齐沥说:“齐尚书,齐瑾然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齐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齐瑾然,站起身:“回殿下,微臣今日带内子前来,是因为昨日微臣派去找瑾霖的人传来了消息。”

一听到齐瑾霖的名字,齐瑾然勾了勾嘴角,果然,让他来就是为了这事。

梁晟曦急切道:“瑾霖有消息了吗?”

他派了很多人去找,但一直没有齐瑾霖的下落。

“没有。”齐沥叹口气,摇摇头,“派出去的人说寻遍了整个西北地区,还是没有找到人。”

梁晟曦脸上燃起的希望之色顿时没了。

一直不作声的谢氏哭哭啼啼地抽泣起来:“瑾霖啊,你到底在哪里?”

齐瑾然一动不动地跪着,不想看到他们的惺惺作态。

等谢氏哭喊了几句,齐沥看向齐瑾然,“瑾然,你告诉爹,那晚你把瑾霖打晕后,到底是谁把他劫走了?”

齐瑾然明白了。

把他特意叫来,不过是想让梁晟曦更加恨他,这样,梁晟曦才会更加疼惜齐瑾霖,齐家才会捞到更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