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你们是不能吃人间的食物。”秦琅有些无语,看着白一方甚是不雅的样子有些嫌弃。“但我看你,吃的挺好,还很高兴。”

“传说还说我是吐着血红长舌,头顶写着一见生财的长帽子呢。我要真是一见就生财,那还做哪门子鬼差,做财神不好吗?信徒众多,香火旺盛,走哪儿哪儿欢迎。”白一方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挑了挑眉。“世人嘛,想象力总是丰富的,不然哪儿来的那么多神话故事给你听。”

“那你的本名是叫谢必安吗?”秦琅看了眼桌子上的水壶,示意白一方倒给她一杯。“还有黑无常,你俩真是结拜兄弟?他本名是叫范无赦?”

白一方皱了皱眉,摇摇头觉得这丫头的脑子真是不够灵光,都说了是传说还一直问。“都告诉你了传说而已,逗你玩儿的。怎么,你想见黑无常?”

“不要不要。”秦琅撇了撇嘴赶紧摇头。“传说黑无常凶悍无比,还面貌丑陋吓人。我心脏不好,你别带他来吓我。”时不时的见到白无常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还要见什么黑无常埃这俩无常一起见了,那不就意味着要自己嗝屁了么!

“你倒是信传说的很。”白一方抿着嘴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慢慢悠悠的用湿纸巾擦洗自己的手。“我倒是觉得,你离见黑无常的时候不远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死了。”白一方扔掉湿纸巾,直勾勾的盯着秦琅。“秦小姐,你的轮回之路,已经快到尽头了。”

————

“嘭1

病房门突然被大力踹开,撞在墙壁上又猛地反弹回去,一只手出现挡住房门,随即那人快步走了进来。

“你改行做爆破了吗?”秦琅被吓的一哆嗦,看着大步跨过来的秦空直抚胸口,皱眉瞪了他一眼。“干什么?轻点,小煤婆睡着了。”

但秦空似乎根本看不见满屋子的白雾和坐在另一边吃东西的白一方,只是黑着脸看着秦琅,手中的报表翻的呼啦直响,一副随时都要爆炸的样子。

“醒了就好。”秦空压了压火气,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倒出一碗汤。“这是家里阿姨熬的鲫鱼冬瓜汤,就算没有胃口,也多少喝点。”

“哦……好。”秦琅不明白为什么秦空会突然这么大火气,碍着白一方在一旁看戏,也不好跟他对吵起来,只是点点头,自顾自的抱着小碗喝了起来。看着秦空轻手轻脚的把杜湉湉抱到一旁的陪护床上,用被子盖好再走回来。

白一方却是闲暇的站起身看了看秦琅碗里汤,撇撇嘴没说话。又弯腰探头仔细的盯着隔了个病床的秦空,恶作剧的笑了笑。

两个人的脸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油然而生,两股视线中间似乎在冒着零星火花。

秦琅皱眉心下不安,生怕白一方突然发神经做出什么事情来。护犊子的顺手就用汤勺朝他丢了过去。意外的是汤勺没有打中白一方,而是穿过他砸到了地上,清脆的陶瓷破裂声让秦琅感到有些莫名的尴尬。

白一方收回视线,扭头冲她笑了笑,耸耸肩,乖巧的坐回原位。

“汤不好喝,也不至于丢勺子吧。不想喝的话就待会儿再喝吧。”秦空挑了挑眉,漂亮的凤眼弯成了月牙,笑着用纸巾擦了擦秦琅的嘴角。“如果有老鼠蟑螂什么的,我去就行。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得去查房了。”

“哦……哦。”秦琅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点了点头。病房里面怎么会有蟑螂老鼠这种东西?“那你去忙吧。”

秦空走到门口拉开门,再次转身看向秦琅,黑着脸死死的瞪了几眼,皱眉带着点担忧离开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跟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秦琅不解,端着碗愣愣的转过头看着一旁在水果堆里挑挑拣拣的白一方。

“谁知道呢,你自己的弟弟,你都不清楚,谁还能清楚。”白一方满意的挑了个橙子扒拉起皮来,带着嘲讽的语气笑了笑。“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万一他还不是个人呢?”

“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秦琅剜了他一眼,放下小碗。“接着说吧,我到底是怎么着就要没了。”

“秦家长子女魂轻且命舛,这事你知道的吧。”白一方闻着橙子香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想知道为什么吗?”

秦琅微微抬眸,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视线到触及杜湉湉,又黯淡了下来。“家里人都说是玩笑话,让我别当真。但具体是为什么,我当然想知道。”

“其实从刚开始确实是个玩笑话,但从你祖母开始,就应真了。”白一方悠哉悠哉的将手中剥好的橙子肉丢进嘴里吃着,看戏似得欣赏着秦琅脸上的表情。“你祖母李芸十七岁时嫁与你祖父秦子安,两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二十岁时生下长子,也就是你爷爷,往后几年又接连生下一子一女,一大家子的本来生活平静美好,羡煞众人。直到秦子安三十五岁时因一场重病卧床不起,请遍名医病情也毫无起色。”

“那秦子安的命原本于此,但李芸不舍,于是到处求神拜佛。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禁术,用十年寿命为祭,以指尖鲜血为引在秦子安的床下画就符阵。我当时本是奉命去引渡秦子安的魂魄,一时大意踏入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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