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二人一路直奔寿州北炉镇,到傍晚时分这才到达,已经人困马乏。

寻了家路边摊草草用了饭,两人身上只剩二两银子。

两张会票竟忘了兑换,还揣在天赐身上。

天赐递给天佑一张,以防不测。

两人正要回客栈,遇到一个算命先生。

天佑拉着天赐非要算一算吉凶。

天赐细细观察,只见这算命先生头戴纯阳巾,身穿八卦袍,右肩搭浮尘,左手拈指掐。

他嘴里念念有词:“行走南北命靠天,八卦盘中知凶险。预知姻缘八字合,一支竹签红线牵。婚丧嫁娶求吉利,铜钱卜卦良辰现。功名利禄不难求,半仙静坐掐指算。”

天赐便随口询问算卦多少钱。

算命先生一手捋着胡须,仔细打量二人。

他指着铜盂轻轻一笑:“这钱都是用来救济穷苦,所以我不收钱,你们可以捐钱。捐多捐少全凭心意,所谓积善德得善果。”

天佑一听,不由得十分敬佩。

“前辈济世救人,令人佩服。没想到我们做这件事这么有意义。

天佑赶紧把会票取出,捐了一张。

算命先生眉毛微抬,一高一低,眼睛微眯,放出一丝亮光。

“师兄你也捐啊,积善德得善果啊!”天佑急忙催促。

天赐眉头一皱,没有搭话。

天佑再三催促,天赐轻叹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用算。”

“哈哈,小友说笑了。”算命先生伸手一指,“两位小友请坐,你们要算什么?”

“算吉凶!”天佑疾呼。

“请说一说具体月份日期时辰。”

天赐一抬手:“三月十七日寅时。”

因为明日便是三月十七日,天赐准备寅正一刻城门放行便立刻离开。

算命先生掐指一算,正好落在中指上节,他喜上眉梢,不禁大笑。

“掌心八卦盘,内中藏坤乾。这是速喜卦,是上吉的好卦,代表喜事连连,诸事皆宜。”

听算命先生一席话,天佑十分欣喜。

二人便辞了算命先生,准备第二日寅时出城。

没走两步,天赐回头询问算命先生高姓大名。

算命先生一捋胡须,“在下号卧龙,淮左人氏。”

回到客栈,天佑高兴的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天赐则坐在床上练功。

天佑跑过来询问:“师兄,你刚才为什么不捐钱?”

天赐轻叹一声:“这世上最可悲的事,就是你拿钱去施舍一个比自己还富有的人。他们日进斗金,而你却依旧穷困潦倒。”

天佑摇摇头,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么说他们都是骗子?”

“不!”天赐眼冒寒光,“他们是窃国大盗!”

天赐摆摆手,自己又开始专心修练武功。

上一次他已经修练完《心诀》《气诀》的《聚神篇》,如今该《行诀》的《聚神篇》。

这篇主要教授人如何收敛行迹,即“敛行”。“敛行”便可以“行敏”,“行敏”便能够动如狡兔,快似飞矢。

天赐依照口诀,很快已经渐入佳境。

运功三十六周天,逐渐头冒白气,渐渐环绕周身。

“哇,师兄,你现在是什么级别了?”天佑大惊。

天赐收了功,淡淡一笑,“应该是人仙上等吧。你怎么不修练武功?再不修练,你连旗主都打不过了。”

“有师兄在,不怕!”天佑嬉皮笑脸。

天赐无可奈何,只能由他去。

第二日凌晨四点一刻,两人准时出城,直奔镇东,准备前往凤阳。

刚奔出镇东,迎面碰到一个秃头男子,两耳旁各有一缕白发垂肩。

天赐大惊失色,急忙大呼:“停!”

但为时已晚,天佑还没来得及勒马已经被秃头男子飞起一脚踹飞出去。

天赐急忙飞身天佑旁边,余光一瞥,天佑捂着胸口,已经伤上加伤。

中年男子正是天魔教鬼魔使夏御恒!

夏御恒露出一丝诡异之笑,盯着天赐二人。

天赐想起上次夏御恒为了钱,这次应该也是。

他缓缓掏出会票,“这是一百两的会票,还望夏前辈高抬贵手。”

夏御恒点点头,变掌为爪,接过飘过来的会票,细细一瞅,欣喜若狂。

“老子手重,轻易抬不起来。”夏御恒嘿嘿一笑。

天赐眉头一皱,逼视着夏御恒,恨得牙根痒痒。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好委曲求全。

“夏前辈想怎样?不妨直说。”

“老子钱也要,人也要。”夏御恒一字字轻声吐出。

他虽然是轻声细语,天赐听起来却身躯一震,宛如晴天霹雳。

“前辈大小通吃,未免太贪心了吧!”天赐强忍怒火,“我们与您没有恩怨,您为什么咄咄逼人?”

“哈哈,”夏御恒得意大笑,“为何?要怪就怪你们加错了教派。天下九大门派,唯我天魔教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师兄,快走!”

天赐见夏御恒是铁心了要抓获二人,便低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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