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边,虚心道:“什么卖不卖,爷爷记性不好,忘了告诉你嘛。”

墨叔若咬牙道:“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婚姻大事,说给活人就算了,你却给答应个冥婚,这是想气死我啊!”

墨公道:“也没人勉强你,况且又不是马上就嫁。”

墨叔若无语,静了下心,想到他千里迢迢赶过来,又满腔心疼,“这边案子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您干嘛还亲自跑一趟,这么远的路程,马车颠簸您身体受得住嘛!”

墨公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不用担心,爷爷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弱。”转而问:“倒是你,伤口怎么样,还疼不疼?”

她抱着他半边手臂,靠着他的肩膀摇头笑:“不疼,都好了。”嘿嘿一笑:“爷爷,我好想你哦。”

他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傻丫头。”

她望着桌上的蜡烛,呆呆道:“爷爷啊,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就陪着您好不好。”

“嗯?”墨公伸手把她撑起来,“说什么傻话。”

墨叔若道:“我说真的。”

墨公打量她神色,仿佛看出什么来,“我家叔若是不是看上什么人了?”

被他一语戳中,墨叔若眨巴着大眼,吞吞吐吐反驳:“爷爷你瞎说什么!我、我只是想陪着你嘛!”

墨公摸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爷爷猜猜那个人是谁。就最近接触的人……嗯,景佾?他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一表人才,心地也不错……”

墨叔若羞得一脸通红,“爷爷!你不要乱说!”

看她反应激烈,墨公道:“难道不是么?那再让我猜猜……”

墨叔若捂着耳朵直跺脚,“啊啊啊啊!!我不要听不要听!!!”

“哈哈哈哈哈……”墨公大笑不止,终是不再逗弄她。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等墨公睡了,她才轻声关门离开,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忍不住泪水盈盈,因为觉得自己有这样爱她的爷爷,她觉得很满足,即使父母早逝,她却还是很幸福。深吸一口气,振作起精神,迈步去桌边点灯,烛台才刚拿到手中,后脑勺突然一麻,整个人就不自主地双眼一闭,往后倒去。

烛台铛一声掉落在地,一个黑影扛着她迅速从窗口跃出。

黑夜风声不断,摇得满院常青树哗哗作响。

醒来之时,觉得浑身冰凉,四周漆黑一片,视线更是模糊不清。墨叔若动了动头,隐约听到有水滴落的声音。挣扎着从地上坐起,不知道疆了多久的肌肉突然间收缩,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待缓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所处之地是个常年湿漉漉的山洞。

墨叔若撑着石壁勉强走了几步,回想之前,模模糊糊记得好似被什么人打昏过去的。

一览无余的洞内,连个出去的路都没有。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月亮撇嘴。也不知是谁这般狠心,绑了不说,竟将她丢来这么个枯井天穴中。连续困个几天,怕是死了都无人问津。

沿一块较干燥的石头坐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把她带来这里的。恰在此时,天穴外传来脚步声,她猛蹿起来,来回慌张地跑了两步又突然停住。这洞内实在没什么可躲藏的地方,装死更是不现实的事,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她又重新坐下,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打算堂堂正正看看绑她的人到底是谁。

有人从天穴跳下来,月光黑了一下又重新亮起,面前已经多了一道身影,除了看到浑身黑袍,她没能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墨家的人果然不同寻常。”阴深深的声调听不出男女。

她眨了眨眼,咧嘴道:“多谢夸奖。”

那人一声冷笑:“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墨叔若道:“浑身遮住不就是为了掩藏身份吗,况且就算我问,你也不一定会告诉我,那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口水说些没意义的话。”

“伶牙俐齿,就不怕惹祸上身!”

她反问:“墨家哪一件事不是惹祸上身?”

黑衣人冷声一哼:“就是因为你多事,今天才会在这里。”

她听出点眉目,“信陵一事跟你有关?”

那黑衣人大抵以为她是在设圈套自己话,便一声冷笑:“你墨家不是很能耐嘛,拿出证据来啊。”

墨叔若哪忍得玷污墨家的一字一句,见那人嘲讽,便愤恨道:“你做过的恶你自己最清楚。我此时虽没有证据,但真相就是真相,总会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真相?”黑衣人仰头大笑。

墨叔若皱眉,看得莫名其妙。

那黑衣人突然一个箭步上来,提起她胸口的衣服。动作之快,吓得她瞬间连呼吸都给忘了。

眼前此人行事狠厉又太过神秘,硬碰硬,无论是武力还是嘴上功夫,墨叔若都不是对手。

那人声音阴郁,“我本来是要杀你的,但你这么说,我到要让你活下来好好看一看这真相,看一看,这丑陋的世人。”说完,丢开她朝后退了一步。

压迫感远去,墨叔若这才深深喘了口气。

他方才的意思是不会杀她了?

见那人正打算重新跳出去。

这人一走,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在洞里待到什么时候。爷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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