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平有些为难地说:“小寒,这酒不能多喝。这是……这是暖情酒,喝得太多,我怕是……”

雨菡一听到“暖情酒”这三个字,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瞪大眼睛说:“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是暖情酒?”

陆翊平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轻轻替她拿开酒杯,就吻了上去。雨菡刚才陪酒,也喝了一些。被他一吻,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力作用,顿觉手脚发烫,身子一软便靠在了他身上。陆翊平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算了,反正迟早都要给他的。”这是蒋雨菡脑中最后一个念头……

“不要……”

“……”

“痛!……”

“小寒……对不起……”

“轻一点……”

“已经……很轻了……”

“唔……翊平……”

“小寒……”

“你爱我吗……”

“什么?”

“说你爱我。”

“……我爱你。”

“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啪”的一声,一支箭歪歪扭扭地一头撞在枣树粗壮的树干上,又轻轻掉落在地。

“啊!”蒋雨菡的手被反弹回来的弓弦狠狠地弹了一下,一吃疼不禁叫了一声。

“小寒,你在干什么!”陆翊平听到响动,从房里走出来看,却看到雨菡拿着自己的弓箭在玩,那把原本威风凛凛的游龙弓在她的手里显得分外委屈。

“这是女人玩的吗?”陆翊平赶紧把他的宝贝游龙弓夺回来,然后端着她的手看受伤了没有。雨菡嬉皮笑脸地拉着他说:“翊平,你教我射箭好不好?”以前看到陆翊平在后院射箭、练功,她早就想拿那把弓来玩了。

陆翊平轻声斥责道:“一个柔弱女子学射箭干什么!”

“打坏人啊!万一有人欺负我,我好自卫嘛!”雨菡说。

陆翊平无可奈何地笑道:“你只要安分守己地做你的将军夫人,就没人会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也许有人欺负我,只是你不知道呢?”雨菡想起上次在藏的事。

陆翊平忙问:“谁欺负你了?”

雨菡看着他紧张的表情,笑嘻嘻地摇摇头,然后就用手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撒娇。

陆翊平尴尬地说:“小寒,不要这样,被下人看到了不成体统!”

雨菡敛住笑,说了一声“哦”,然后转身撇下他,走到庭前去整理花草。

陆翊平看她这么快就变了脸,担心她生气,就跟了上来判道。雨菡把眼前一株含苞待放的茶花拨来拨去,故意不去看他。

陆翊平凝视她俏丽的侧脸,忍不住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雨菡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话说:“将军,不要这样,被下人看到了不成体统。”

陆翊平哑然失笑,为什么这个小女子总有本事让他无可奈何。轻轻揽她入怀,便吻了下去。

蒋雨菡轻轻推开他,说:“大白天的,你不怕被人看到?”

陆翊平在她耳边轻声说:“不会被人看到。”然后把她抱进房里,紧紧关上了房门……

从庆州得胜回来后,陆翊平已经在家里盘桓了多日,以前他从未离开军营这么久。军中并非没有公务,只是娇妻在抱,实在不忍离开,回营的日子也一天一天往后推。雨菡对他一改之前的推拒,变得百般依恋、万般柔情。

此刻,她正躺在他的怀里,用柔荑般的手指在他的伤痕上轻轻摩挲。

“这条伤疤是怎么来的?”雨菡指着他胸前的一条伤疤问。

陆翊平在她的秀发上轻轻吻了一下,回答说:“熙宁五年,我刚从武学中出来,在洛川指挥使王冼的麾下做一名小小的校尉。那年冬天,有一小伙西夏匪徒在边境上烧杀掳掠,我带了一队人马追了一天,终于在黄昏时追上了他们。一个夏贼在我这里砍了一刀,被我挑到了马下。我当时19岁,那个贼却比我还小,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那是我第一次负伤,也是第一次杀人。”

雨菡心中微微一震。又摸着胸前另一道横着的伤疤问:“这条又是怎么来的?”

陆翊平道:“元丰元年,我随种大人攻米脂,西夏援兵八万赶到,种大人命我们在无定川率兵截击。我们在途中伏击,切断了夏兵的首尾。那场仗杀红了眼,最后我们两万击退了夏兵八万,我后来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受伤的,只记得一直杀到敌人或死或逃,手臂再也抬不起来。”

雨菡不敢再问下去了。沉默了一阵,抬起眼来看着他说:“你不怕吗?”

陆翊平一笑说:“在战场上,怕死的人死得最快。”他抚弄着雨菡的秀发,把多年来从未对别人说过的心里话,都掏给了她:“我父亲原来官拜礼部员外郎,正直可敬,我从小就十分崇拜他。十五岁那年,父亲被弹劾入狱,死在了狱中,我也受牵连终身不得科举。我心里憋着一口气,一定要光耀门楣,其父亲争气。当时唯有从军一路,狠了狠心,就入了世家子弟都不屑于上的武学。忍辱负重,但求血溅沙场,以身报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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