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字的纸张再次烧掉。我默默走向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去的天色,觉得有些发冷,便顺手拿起一件披风披上。

过了不知多久,桂儿端着热气腾腾的笼子进来摆菜。那些蒸汽让我看不清桂儿的脸,只有一团模糊的身影在忙碌着。

我伸手向怀内摸去,拿出一个紫红色的香囊,仔细地摸着里面缝进的紫檀玉,隐隐约约还可以摸出上面的“江”字。我微微地笑了,忽然觉得心中不再那么悲伤。

即使嫁与他人又何妨?

即使成为父亲的棋子又何妨?

我南宫染不可能一生不由自主,亦不可能一生任人摆布。就像我今天对正夫人的危言一般,终有一日,面对我所恐惧的人和事,我会,随心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