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啊!我有黄金!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是旬令唐……不,是孟国公叫我这么做的啊!”阿图有些慌了,却不忘咬上旬令唐一口。

“哦?哪里来的黄金!”孔少扬问道。

阿图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立马改口:“没有黄金!没有黄金!求大人饶我一命!”

孔少扬无比嫌弃的瞥了一眼堂下的阿图,拿起手上的信件说道:“天合五年,夏,崇州城,赈济使阿图,在崇州地界,身为灾情特派官员,本应开仓赈灾,广布善德,然而其刚到,不仅不开仓放粮,将赈灾的粮食高价出售,导致民不聊生,死亡惨重,还抢掠良家女子,污其为娼,女子夫家与母家不甘,决议上书御状,阿图恐名声遭辱,连夜在其住址放火,欲将家烧死,然不慎将整条街区连累,一夜之间,死伤数十人。”

而后萧子柱命人带来一个女子,阿图瞧着上堂的女子十分眼熟,那女子怀中抱有一个孩童,跪在阿图旁边。

孔少扬命人取了那孩童的一枚指肚血,又采了阿图的,放于碗内,滴血验亲。二人血液在水中交融开来,孔少扬看到了,大声说道:“阿图!你好好看看!”

阿图疑惑的看向碗中的血水,说道:“这?这是我的孩子?”

“阿图,你好好看看,这就是当年被你强抢的女子,为了指认你的罪行,怀胎十月将孩子生了下来。”

“事到如今!你可认罪?”

阿图万没想到有这一出,吓的瘫坐在地上。

“铁证如山,容不得你多做诡辩,犯人阿图,罪证据在,然其在堂上口出狂言,陷害国之重臣,责令今日处决。”孔少扬说道。

阿图被处决之后,孔少扬进皇城去禀报宗寒岭。

皇城之内,乾清殿里,宗寒岭正在阅读古籍,内官来报:“陛下,刑部大卿孔少扬求见。”

宗寒岭目不转睛的摆摆手,说道:“传。”

孔少扬听到宣令,走了进来,拜到:“陛下万安。”

“起来了吧,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回陛下,灵安府司阿图一案已经结了。”孔少扬回道。

“人那?”

“臣已经命人今日就处决了。”孔少扬说道。

宗寒岭放下书籍,伸了一下懒腰,说道:“你也太着急了。”

“我怕——”孔少扬说这句话的时候环顾着四周的内官,眼神又落在了崔白的身上。

宗寒岭知道,他是怕隔墙有耳,孔少扬疑思重,能让他信任的太少,不过好在他为人正直,目前心是在天子这边,也算是尽心办事,只不过太过耿直。

“你怕若今日不快刀斩下,明日就会被旬令唐救出去?”宗寒岭替他说道。

“是。”接着又说道:“今日庭审,他招认了说这么做都是孟国公指使。”

“呵呵,这算是哪门子的指认,狗咬狗罢了。”宗寒岭随意的说道。

“如今阿图一死,灵安府司悬空,估计旬令唐要扶植自己的学生上位了,这些个花钱买的,哪有精心培养的忠心。”孔少扬说道。

“忠心?养在身边的也不一定,老马失蹄,左无咎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宗寒岭说道。

“灵安府司是个肥缺,左无咎更是知道的,他是不会放过的,咱们且看这两个老狐狸争一争,最好左无咎争气些,安插自己人进去,这样重要的职位,不能在便宜那个老贼了。”

“是。”

“你暗中多帮衬些,没有你的帮助,他们不能成事。”宗寒岭说道。

孔少扬退下后,皇后旬嫣朵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说道:“可惜了冯锡东,一条人命才换过来一阁官位。”

宗寒岭一脸笑容的迎过去,说道:“这只是开始,咱们急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