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我请了。”

“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九亭瑟瑟发抖的说道:“不然……不然我来请?”

“休想!”

“今天不是给我践行的吗?你俩在这样下去,这酒怎么喝啊?”李牧九说道。

听到李牧九说完这话,文大兴跟薛玉这两个人才气氛缓和了一些。

“从前都是要好的朋友,怎的现在连同桌吃饭都要吵架一番?”李牧九给二人各斟了一杯茶水。

二人看着彼此,想到以前,薛玉其实也想与文大兴似从前一样,只是,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还是不觉说出:“文大兴,你知不知道,满城的百姓如何说你?说你是阿图复活,你上任之后,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你与我,到底是殊途了。”

“百姓议论朝廷命官,是死罪……”文大兴幽幽的说道。

这话一说出口,薛玉气的差点就要拎起他的衣领暴揍了,说道:“你还是我从前认识的文大兴吗?你如今还是人吗?”

文大兴却不屑的笑笑,指着李牧九,说道:“他为孟国公办了多少事,手里头可比我干净了?你怎么不去说他,反而说我?”

两个人越吵越凶,这包房之内,都要容不下他们了,李牧九想打个圆场,缓和一下气氛,谁知,文大兴突的站起身,眼中含泪,模样十分委屈的说道:“罢了,罢了,这饭,你们吃吧,我随不了薛大人的心意,在这只能给各位添堵,我走了。”说完起身就走。

李牧九拉住他,薛玉看到文大兴这副样子,心到底还是软了,叹了口气,说道:“你走什么?你走了,谁来结饭钱?”

文大兴应也不是真的想走,李牧九趁势将他按在椅子上,他倒也是没有挣扎,嘟囔着嘴巴,李牧九说道:“好了,今日在座的没有什么张大人,文大人,薛大人,李大人,只有张九亭,文大兴,薛玉,李牧九,咱们只管享受美味佳肴,不谈公事,我这就叫小二来点菜。”

四人欢畅淋漓的吃了一顿饭后,直到天黑,才各自回了家。

李牧九回到家中,穗玉留了卧房的灯,已经睡下了,李牧九轻手轻脚的收拾着,还是扰醒了她,穗玉从床上起身说道:“夫君。”

“我吵到你了。”李牧九说道,走到穗玉的身边。

“没有,是我自己睡醒了,我听欢哥回来说,陛下让你去沧州,什么时候启程啊,妾身好去收拾行李。”穗玉说道。

“就这几天吧,不过,你身子有孕,不宜车马劳累,暂时就留在都城,待孩子平安出生,我在接你们母子过去取。”李牧九想了想,又说道:“也不一定会一直在那里,没准郭表仪的病好了,我就回来了。”

穗玉点头,李牧九看着她,眉头为蹙,又说道:“你我夫妇一体,荣辱与共,我好你自然会好,我不好,你自然也会遭受连累,你在都城,还要劳夫人多操心些,往来一些官眷之间,留意着她们爷们的动静,我离开了都城,夫人要做我的眼睛,替我留心着都城的变化,时局动荡,咱们只为自保,以防万一。”

穗玉虽听不明白李牧九话里的意思,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不日,李牧九收拾好行装,带上欢哥,就去往沧州了,临行前,萧子柱曾找他密谈,言明郭表仪必死,是孟国公下的手,无用之棋,非但不能用,还会给自己招来祸事,旬令唐岂能容他。

孟国公则是笑着与他说:“沧州肥缺,海华洲贼心不死,妄图安插自己的人,还操控,所做之事,与我无异,与其便宜他做好人,不如给晚辈一些机会。”

李牧九在颠簸的马车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反复回绕着旬令唐跟萧子柱的话,孰真孰假,已经不重要了,此二人,都不可深信,他忽然预感,此次自己去往沧州,恐怕也会凶多吉少,想罢,脑子又昏沉起来,便随着摇摆的马车,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