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沙沙……沙…不忘…三号,你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沙沙…”短促的电流声之后通讯器终于传来了平稳的人声,蛰伏在通风管道里的钟鼓心始终砰砰直跳,“情况…诶…我也不知道啊,真的按你们所说的那样,那队暗金派分子会在那儿逃走啊?”钟鼓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扯下通讯器,转而自言自语道,他也拿不准这个集群大厦里面,主风道的尽头居然是复燃的暗金派分子大本营。

“呼。”钟鼓吐了口气,皱了皱眉头,又把通讯器戴上,收听着断断续续的无线电频道,略带疲倦,但显然眼下不是让他休息的时候,“如果真的是的话,倒让我很期待氨钟鼓强打着精神,听说那里面会有一些钟鼓熟悉的历史伟人转世,有机会亲眼瞧一瞧倒是让人倍感奇妙。

虽然自己是以他们眼中近似于**特务的身份这么偷鸡摸狗且狼狈的从通风管道渗透到他们的大本营里面去的,但是……“管他呢,我必须得照几张照片下来发到朋友圈里,叫李暗流那小子也馋一馋做暗面的好处。”钟鼓强打精神道。

“不过……真就物是人非埃”钟鼓腹诽道,在电子表的荧光下,现在是午夜两点三十八分,生物钟里熟睡,或是不得已熬夜的时刻,不管如何都应该绝对是由自己分配的,可谁都想不到今时今日,自己会潜伏在这儿。莫名有一种儿时大宇神秘惊奇的诡异感爬上钟鼓脊背,“那些从书本影响里面爬出来的人物……不会让我失望吧……”

毕竟那些人在他眼里看来不过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以一个大活人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眼前,未免反而有一种让现代人倍感反差的历史局限感,说到底,论阅历,这些两世为人之辈更有底气说自己才是现在这个连续世界的主人吧?虽然做着看似喧宾夺主的事情,但是单论合法继承性,自己这类现存于世的人未免有些反客为主了?

“铛—”心猿意马的钟鼓不小心一错力,一脚狠狠蹬在管道上。清幽的长鸣穿得老远,钟鼓哑然,停下动作安静了良久,显然胡思乱想下的钟鼓有一点儿飘飘然了,每一次自以为是的时候,钟鼓都不由得大手大脚起来。

“啧,想太多遭雷劈。”钟鼓叹了一口气,停下来摸出纸笔,拟定着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突**况,他尽量保持着遇事之前做好万全准备的打算。

紧贴管道壁一侧的钟鼓,尽量将身子往上蹭,背上传来的感觉,除了是厚实冰冷的合金材料,还有钟鼓借以平复燥热的冰冷,整个通风管道阴森森的,除了通讯器耳机里重新覆盖上白噪音之外,只有幽幽的宇宙回音。

“计划a,符合自己的预期,能否想办法让自己留下一点儿罪不至死的说辞与退路。”

“计划b,如果不符合自己的预期,能否让自己抓住一些威胁的把柄。”

“计划c,如果超乎自己的预期,一切以保全性命为先,切记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

钟鼓潦草的在纸上写上了拟定的战略目标,然后把纸揉成一团,塞进了口袋里,具体怎么实施,得看遇见了什么具体的情况再下定夺了,有一点,钟鼓一直奉行的,就是先保全,再利用,最后和颜悦色,就算当狗也不是不可以,这些都是建立在能够活下去的基础之上的,**这一常理之外的,搜刮不算达到想象,但是危险却常常先于他把竞争对手给除掉了。

也不知道三号作为也算是这窝蚁群中名列前茅的佼佼者,能否活到最后,成为几个孤零零的“数字而已”之一。

自己还有一张底牌,里应外合的存活率往往要比齐头并进大得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李暗流来接应自己。

“估计他现在还在外围潜入。”钟鼓思索着,也不能光等着李暗流采取行动,自己也得加快步骤,好歹自己是选择走的暗面路线,能够私自搜刮到的情报和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也往往多得多,虽然可能是一个钻死胡同的活儿,但是不可否认,潜在着许多机会。

钟鼓借此给自己匀了几个呼吸,趁着退堂鼓还没有打起来之前动身了起来,一鼓作气,“继续继续。”停顿了一会儿的钟鼓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蹑手蹑脚前进着,电子表上极其简陋的电子地图上一个小点儿就是他的位置,正在一个错综复杂的绿莹莹的迷宫里缓缓前进。

只要方向正确,就不怕困死在这迷宫里,钟鼓庆幸自己提前给自己上了一个保险,花高价钱私自找有关的自营技术部按照自己的地图设计了这么一套三维定位装置,不然光靠自己的平面感知,很难分清楚爬上爬下会不会因为时间有限下爬到重合拐口迷失方向而崩溃。

只要自己所处的那个支干风道闭合,自己绝对会困死在这个幽闭狭窄的管道口里,而且自己只能往前面钻,而没办法调转身子的,黑漆漆的管道里,甚至有老鼠爬动,一些较为封闭的场所所连接的通风道,又十分老旧,狭窄且布满灰尘,凝结的油烟以及蜘蛛网,却又是钟鼓不得不挤进去的捷径或唯一通道。

“脏活累活都值了,心里多敞亮埃”钟鼓细心的拧着螺丝,把刚拆下来的风扇又悄悄装了回去,好在大的风扇自己可以从间隙闪进去,小的风扇自己也能够想办法暴力拆除然后钻出来,一上一下的功夫,钟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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