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顶的路上,叶槿心看着一脸疲乏的南予十分抱歉“对不起啊,若不是我,我爹也不会找你下了一夜的棋了。”

南予没有接话,只默默的帮她提着行李走着,叶槿心被如此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正想找点话题缓解一下,哪知他却先开了口。

“我可以去和师傅说的,你没必要来这。”南予站定,转过身对着叶槿心说道“你厌恶那赤焰鸟全山皆知,你实在无需如此苛待自己,你自小便没吃过苦......”

“我不想一直做被你们保护的那个人。”叶槿心打断了他的话“在幻境里,你三番两次涉险来救我,若以后你不在或者是你也深陷险境,我该怎么办?我也只是想要从被保护的那个,变成可以和你们比肩站在一起的人而已埃”

话毕,两人相对无言,南予看着身后不过他肩膀高的女子,心里思绪万千,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只会在他面前撒娇的姑娘,有了自己的心思,也有了想要保护他们的想法,站的久了,南予轻轻叹了口气,从手里幻化出一物递给她“这是传音佩,若有事用法力催动便可找到我。”说着便拉起她的手,将传音佩放进了她手心“万事小心。”

“在自家山顶能出什么事?瞎操心。”叶槿心看着他,尽量想让这离别的场景变得轻松些。

见她这样,南予剩下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圈,最终也没有说出去,见她收了传音佩便准备转身离开。

“那个,娘做了衣衫让我带给你,我给你放在软榻上了,天凉记得添衣。”

南予转过身看着别扭的她,嘴角扬了扬“好。”

“我卧房里的花,记得每日帮我换。”

“好。”

“我只要每日盛开的最好看的那一支。”

“好。”

“我出来的时候,你要给我带桂花糖糕。”

“好”

“四月初四我就能下山了,你要等我。”

“好。”

叶槿心最后几个字说的极轻,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要他等她这句话,只权当他答应了。

看着南予离开后,叶槿心拿起行李,一路上行终于来到了镇压赤焰鸟的山洞,这洞与她记忆中并无二致。

洞内一个巨大阵法隐隐泛着红紫相间的光,阵外是各大仙门从天山池中引来的天山之水,用它围绕着整个阵法,据说这天山之水是世上最纯净的水,它可以克制妖族吸收日月精华,以防止妖族在阵中继续修炼,从而挣脱阵法,而在阵法的上方有一颗极小的石头,那便是锁灵石,整个阵法全部依托这颗小小的石头,才得以将那赤焰鸟囚禁在阵内。

进了山洞的叶槿心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望着阵中的赤焰鸟发呆;其实这臭鸟长的还是挺好看的,火红的羽毛上燃烧着点点火焰,许是被这锁灵石镇压的久了,那火焰忽明忽灭,在整个阵法的映照下竟有几分别样的美感。

阵中的赤焰鸟许是被看得恼了,抬起头,狭长的眼睛看着阵外的叶槿心“看够了吗?”。

叶槿心被突然而来的声音一惊“你,你,你能说话?”

“我为何不能说话?”赤焰鸟用喙理了理自己火红的羽毛“十来年不见,还是这样一幅无用的样子。”

“你说谁无用呢。”叶槿心被赤焰鸟的话激的站了起来。

“我记得烧掉的是你的头发,怎么,难道连记性也给你一起烧掉了?”

“你这只臭鸟,十来年不见还是这么讨厌,你若有本事你会被一块破石头困在我重匕山数百年?”

赤焰鸟听了她的话,羽毛上的火焰烧的更烈了“哼,若不是我心甘情愿,你以为就这块破石头能压得住我。”

“你少说大话了,若你真的能出去会情愿被关在这里这么久?”

赤焰鸟懒得与叶槿心争辩,定定了看了她几眼,便闭上了眼趴在阵中不再说话。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一日叶槿心正在山中修炼,却见阵法处有异动,便急急朝着镇压赤焰鸟的阵法奔去。

“好浓的妖气。”叶槿心环顾周围却未见异常,随后她便从昆仑袋中取出传音佩正要用法力催动,身后便袭来一掌,察觉到的叶槿心一个转身就跃到十丈开外。

叶槿心抬起头“什么人,竟敢私闯重匕山重地。”

对面是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尔等囚禁我主数百年,今日我便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着便欺身上前。

叶槿心自知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她一边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用法力催动传音佩,试图联系山下之人,阵中的赤焰鸟见她想搬救兵,扯下身上的一根羽毛幻化出一柄利刃冲破阵法,将叶槿心手中的传音佩打落,传音佩从手中掉落,叶槿心堪堪躲开黑衣人的一击,伸出手便想去捡,就在此时,原本在她面前的黑衣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跃到了她的身后,正凝聚起一簇黑色的火焰朝她打去......

“碰~”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山谷。

此时的叶恪与南予正在商议第三峰的事宜,见如此大的动静纷纷奔出门外,知是镇压赤焰鸟的地方出了问题,连忙掐了决往重匕山顶赶去。

此时的叶槿心被强大的气浪震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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