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醒。小姐,醒醒。”

翠儿在床边叫了好久,杜倾画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翠儿看着杜倾画发紫的嘴唇,摸摸杜倾画的额头。

“好烫啊。”小姐发烧了。

翠儿拿起来时端来的水盆,打了一盆冷水,把毛巾沾湿放在杜倾画额头上。

这可怎么是好?是不是应该先找郎中?

翠儿把被子往里掖了掖,转身走出房间。

“翠儿姑娘。”

翠儿把门带上,一个丫鬟小跑着上前叫住她。

“嗯?什么事着急忙慌的?”

丫鬟指着厅堂说道:“侧王妃现在在厅堂里面,说要给王妃敬茶。”

翠儿轻哼,“我们家王妃生病了哪有功夫理她,告诉她回去吧。”

丫鬟你一脸苦恼,“我们都说了呀,可是侧王妃不听,一定要等到王妃出来,翠儿姑娘,你说是不是应该通报一下王妃?”

翠儿眉头一皱,说道:“这点小事还麻烦我们家王妃,她要等着就让她等着好了。”

“可,可是……”

丫鬟还没说完,翠儿一摆手就走了,独自留着一个她自怨自艾。

“小姐,郎中来了。”翠儿打开门让中年男子进去。

男子坐在床边,把手搭在杜倾画的手腕上,说道:“这是上次风寒未愈的病根啊。”

“那……大夫我们要怎么做?”

“平时一定要多注重休息,不能再受凉,还有一定不要刺激她,少吃辣的。然后我在开几副药按时服用就好了。”

“好的。”

翠儿送走郎中,又回到床边把杜倾画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毛巾拿下来,放到水里换成凉的再放上去。

这样反反复复,杜倾画的烧总算退下来,翠儿才在床头小憩一会。

‘扣扣扣,扣扣扣!’

门开始剧烈被敲响,翠儿睁开朦胧的眼睛。

“翠儿姑娘!翠儿姑娘!”

翠儿起身走点门边,打开门,“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喘着气说道:“大事不好了,侧王妃一定要说敬茶,敬完茶再吃早饭,结果方才在厅堂晕倒了,王爷大怒!”

翠儿揉揉眼睛,却没有一点睡意,“什么?!”

“翠儿姑娘你快叫王妃起来,王爷已经……”

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看见段钰韫的身影。

不远处,段钰韫冷着脸一步一步往这边逼近,翠儿一阵寒颤。

段钰韫走到翠儿身边,“杜倾画呢?”

翠儿牙在打颤,“王,王妃在屋里……”

没听她说完,段钰韫一把推开房门。

“王爷你不能进去,王爷!”

翠儿拦住他,段钰韫推开她,走到床前,脸上怒火翻腾。

“好你个杜倾画,你的心肠真的就那么恶毒!”

段钰韫一把拽起床上的人,杜倾画被他猛烈的一拉,头一阵天旋地转,好久才回过神。

“映月在外面敬茶站到晕倒,你却在这里做你的春秋大梦,杜倾画你还有没有点人心!你的心是黑的吗?!”

杜倾画有些不明所以,苍白的嘴唇轻启,“什么晕倒?什么敬茶?段钰韫你在说什么?”

段钰韫眯起眼睛,握住杜倾画的手腕逐渐收紧,“杜倾画你还给我装傻?!”

“段钰韫你放手,你捏痛我了。”

“痛?”段钰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也知道痛?”

手猛的一拉,杜倾画被一股力量拽下床,摔到在地。

“小姐!”翠儿连忙扶住跌在地上的杜倾画,对着段钰韫大喊:“王爷,这件事和小姐没有关系,是我不让人通报小姐的。”

杜倾画扶住发昏的脑袋,问翠儿:“你们再说什么?什么昏倒?谁昏倒了?我怎么不明白……”

翠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小姐,翠儿对不起你,侧王妃说要敬茶是我没有告诉您。”

“杜倾画你行啊,都知道演起苦情戏了!不过,我段钰韫可不吃这套。”

段钰韫拉起杜倾画的衣领,看着杜倾画苍白如纸的脸,嘴角留着一抹残忍的微笑。

“段钰韫,我说过这件事我不知情,你不必如此污蔑我。”杜倾画仰头和他对视。

“你不知道?杜倾画你以为我会信吗?你在这个府里的地位连个丫鬟都不如,想在太岁头上动土,既然不想安安稳稳的过,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段钰韫一字一句的从嘴唇里吐出,彻底打碎了杜倾画在心里建的那座堵墙,他总是能够那么轻易就可以伤她的心,生生捏碎。

杜倾画眼眶泛红,转过头:“我说过没有!”

段钰韫捏起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你还不承认,好,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为自己做的而付出代价。”

段钰韫放开她,“来人,把杜倾画和她的丫鬟一同打入牢房,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给他们任何食物和水,违背者重大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