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不要啊,我们家小姐还在生病,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翠儿的眼泪夺眶而出,爬过去抱着段钰韫的腿。

杜倾画向她喊道:“翠儿你不必求他,我问心无愧。”

段钰韫皱着眉,“带走!”

杜倾画和翠儿被人架起来,拖到牢房。

牢房里阴暗潮湿,墙壁上的墙皮已经烂到发了霉。

“进去!”

杜倾画被推进去,牢房里的老鼠和蟑螂像是收到惊吓般满地乱窜。

杜倾画趴在地上,脸色越来越难看。

翠儿跑过去把杜倾画扶到怀里,“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杜倾画摆摆手,示意她没事。

翠儿摸向杜倾画的额头,炽热的温度从手心里那边传过来。

“小姐,你额头好烫啊……”

翠儿眼里的泪一滴一滴的流到杜倾画衣衫上,“对不起,小姐,都怪我,都怪我……”

杜倾画嘴边苍白的一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咳咳……”

杜倾画话说道一半,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任凭翠儿怎么拍她的背也止不住。

“小姐我去问问看,狱卒能不能给小姐一口水喝……”

翠儿起身要到铁栏边,杜倾画抓住她的手,“不用去,他们不会给的……”

“那小姐这么咳也不是办法啊。”

翠儿的眼泪又开始落下来。

杜倾画费力的抬起手臂,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我就是有些累,让我这样靠会就好。”

翠儿把杜倾画扶到怀里,说到:“小姐你睡吧,这有翠儿呢。”

杜倾画意识朦胧的点点头,眼皮沉重的合上。

“进去,快点!进去!”

监狱的大门被打开,狱卒推着一名女子走进来,女子跌倒在地上,大门的碰的一声被关上。

翠儿被这巨大的吵醒,缓缓睁开眼睛。

“你怎么被关进来了?”看见一旁爬起的人,正是早上给她报信的丫鬟,问道。

女子擦擦脸上未干的泪水说道:“侧王妃晕倒后,她丫鬟月梅就说是我和王妃串通一气来整他们家小姐,向王爷告状,无论我怎么解释王爷也不听,后来就把我一同关进了牢里。”

翠儿揪住衣角,咬住下唇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牙印,“王爷是打从心底不相信小姐是清白……”

“冷,好冷……”

杜倾画在翠儿怀里呢喃,嘴唇因为长时间未近水而干裂。

翠儿看着杜倾画冻的发抖的身体,把她平放到草被上。

杜倾画立刻就蜷缩成一团。

翠儿把上衣脱下来盖在杜倾画身上,裹住她的身子。

“你帮我把她抱在怀里。”

女子点头,把她抱起来让她倚在怀里。

翠儿咬牙把中指放在嘴里咬破,血立刻滴下来,晕到草上殷红一片。

翠儿把食指放在杜倾画嘴里,让她吸允着。

杜倾画好像尝到了血腥味,抗拒这股味道,翠儿无奈把手指收回来。

整整一天一夜,杜倾画被关在这个牢房里无人送食物甚至一口水都没有喝过,病情越来越重,终于在第二天清晨开始高烧不退,呕吐不止。

狱卒看杜倾画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怕真的会有什么三长两段,赶忙去禀告了段钰韫。

“王爷,牢房的狱卒来报,说王妃在病房里高烧不退,从早上就一直呕吐,病情越来越严重。”庄德敲开了段钰韫书房的门,对着里面的人欠身。

段钰韫写字的手一顿,握着笔的手指渐渐收紧,“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在演苦肉计,连狱卒都被她迷惑了。”

“王爷!你可别忘了下周是太后的生辰,她可是指名要王妃演奏古琴,要是这个节骨眼上王妃生病了,宫里又该引来不好的流言蜚语。”

段钰韫放下手中的笔,看着一脸凝重的庄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竟然连你都为她说话,看来她魅力还真不小啊。”

庄德脸色一变,连忙跪下解释道:“王爷,属下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属下只是为了大局着想,万万不敢窥觑王妃的千金之躯。”

段钰韫抬眉,把砚台上的画像拿起来,对庄德说道:放她出来吧。”

庄德迅速起身,向段钰韫弯腰,“是。”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等等。”段钰韫叫道。

庄德转身问道:“王爷还有什么要吩咐?”

段钰韫背过手去,背对着他,“再给她找个郎中吧。”

庄德一怔,会意的一笑。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