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允谦来的比较晚,皇宫里的烛灯都已经点亮了,冯允谦带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向前驶着,出了皇宫。

这是信阳城最热闹的集市,她和翠儿以前也没少来,只有最近这几次才好好看过。

也许她和段钰韫来的次数是最多的。

也许。

翠儿从下马车就东张西望,眼睛就没停过。

杜倾画看着前方的街道,明明很明亮,但是却没有花灯会那时的热闹,可能庙会经常会有,而花灯会一年只有一次,人流自然不同。

“小姐!你快看!梨膏糖!”翠儿兴奋的指着商贩面前,她飞快的拿了一串递到杜倾画面前,“小姐,你不是最喜欢吃梨膏糖么。”

冯允谦听到后挑眉,“你不是最喜欢吃玉竹坊的糕点?”

杜倾画接过来,咬了一口,说道:“我爱吃的很多,烤鸡花酒我也爱啊。”

可能梨膏糖在外面放的久了,外面那层糖皮都有些凉了,一般梨膏糖最好吃的时候应该就是刚刚做出来的时候,外面酥里面留着热腾腾的糖稀,入口即化。

她的眉头微皱,冯允谦问道:“不好吃?”

“不是,就是有些......”有些凉了。

她看着凑过来的头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舌头还舔了舔唇,“有些凉了。”

杜倾画尴尬的转过头,想找翠儿,回头以后才发现翠儿早就不见了踪影。一瞧,她已经跑了老远在一个商摊前拿起串糖葫芦了。

看着翠儿将一块葫芦咬下来,吃的这个香,冯允谦也指了指面前的一家商摊。

杜倾画往牌子上瞄了瞄,‘五香豆腐’,摇了摇头。

他笑了笑,又指了下一家,‘桂花糖粉蒸栗’,杜倾画点点头。

.

时间在指缝间溜走,或许她还没来的及去想,不等得她去想,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总是在淮芝殿里呆着,一天不长不短的就这么过去了。

她再一次想找冯允谦说出宫的事,所以又去了御书房。

杜倾画还在想,他应该是把之前段钰韫用过的东西都清理走了吧,正这么想着,迎面走过来的小宫女撞到了她的身上,她手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小宫女急急忙忙的起来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娘娘恕罪。”

小宫女一心上只想着道歉连散落满地的东西也顾不上。

杜倾画看见地上的玉玺,笔墨纸砚还有一幅画轴,问道:“这是不是之前御书房里的东西?”

小宫女连忙点头,“是的娘娘,皇上命奴婢将这些都烧掉。”

杜倾画倒是无暇顾及别的,只是这画她之前见过,上面画的好像似花非花,还很眼熟。

“这画我留下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叫冯允谦找我好了。”杜倾画将画轴从地上捡起来。

小宫女将地上的东西部收起来,心底暗自疑惑,这画她看过了,上面画的四不像的,怎么还是有人喜欢?表面上还是对着杜倾画尊敬的行礼,才快步的走了。

御书房近在咫尺,她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皇上正在里面批阅奏折,娘娘你不能进去。”侍卫拿着剑挡住她。

杜倾画听他这称呼恼了,“我不是什么娘娘,我要进去。”

侍卫兀自笑了,“您既然不是娘娘,那更不能让您进去了。”

“你......”杜倾画被他堵的无话可说。

“娘娘,臣这也是履行职责,娘娘您就不要为难臣了。”

杜倾画本来小算盘打的挺好的,打算今天说完今晚就收拾包袱出宫,可是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强闯硬闯,软硬兼施都没用,她只好丧气的回淮芝殿了。

坐在躺椅上,杜倾画打开画轴,再次看了一眼里面的画,不得不说这画工的确够差,上面的东西连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她还不舍得扔,既然是能让段钰韫在书房里挂着,这幅画肯定很值钱,出宫了以后还可以卖些银两。想着,她将画挂在床头。

翠儿大动作的推开门,走进来。

杜倾画看了她一眼,问道:“吃饱喝足了?”

翠儿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说:“御膳房的大婶人可好了,多给我烤了两个鸡腿呢。”

杜倾画笑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能吃啊。”

连青脸上僵了僵。

杜倾画大笑,继续转头研究面前的画。

翠儿‘咦’了一声,指着这副画说道:“小姐,你怎么还留着这副画呢?”

杜倾画诧异,“你见过这幅画?”

翠儿仔细的打量着,点点头,“不会错的,这就是出自小姐之手。”

“我?怎么可能是我?”杜倾画摇摇头,“你告诉我这画上画的是什么?”

“牡丹啊,这就是您照着丞相府里开的最艳的那朵牡丹花画的。”连青眯起眼睛,点点头。

杜倾画看着看着真的在画上看出了牡丹的样子,疑惑的自问:“难道这真的是我画的?”

翠儿手扶住下巴,说:“我还记得的小姐你当时说要将这幅画送给姑爷呢。”

杜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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