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推官不过正七品,根本不入郑挚的眼,但是确实提醒了郑挚。

“程淮也十九了,确实该有个差事了。等他有了差事,你再观察观察。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不能让你母皇伤心。”

都搬出了她母皇,南辞自然不能争辩了。

无妨啊,这次他搬出了她母皇,下回就轮到她搬出来她母皇了。

“那就依父君的。”

不过南辞又提了要求。“父君,您召见林载看看吧。他寒门出身,但是却有大才,只做推官浪费了。”

南辞算准了她的父君不会拒绝,便留在了麟正殿等候林载。

不过没等来林载,南辞却等来了郑丽。

真不愧是郑家嫡女,说进宫就进宫。

当南辞那嘲讽的眼神看向郑挚的时候,郑挚脸色也不好看了。

“父君还是让她进来吧。有话当面说,免得在外说我拿身份压人。”

表面上这个父君是真宠爱她的,南辞心里门清,所以她相信这么一说郑丽肯定能进入麟正殿了。

果然郑丽进来了,还是那刚才那身衣服,但是眼睛红彤彤的,瞧着哭得很厉害。

“祖父。”郑丽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眼泪吧嗒吧嗒掉。

这回变聪明了呢。

南辞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看热闹。

“起来吧。怎么还哭了呢?”

郑丽和南辞同岁,没少借着陪南辞的由头进宫,与郑挚相处时光颇多。所以郑挚对郑丽比对旁的孙子孙女要多疼爱些。

“祖父,丽丽被人欺负了。”

郑挚看了一眼南辞,南辞坦然回他一笑。

“发生何事了?”郑挚倒是没有立刻责怪南辞。

“祖父,丽丽求您赐婚。”

虽然疼爱郑丽多一些,可是有前提的。郑丽正好踏在了郑挚的逆鳞之上。

他冷眼看她,随手将手边的镇纸扔到一边。“啪”的一声吓得郑丽立刻跪在地上。

“祖父。”

“求祖父赐婚我与程淮。”

郑丽立刻嘣嘣磕头。

南辞看她这么舍得自己,都不禁小小心疼一下她。这蠢丫头又被谁忽悠了。

但是也仅仅心疼那么一下,南辞救冷了脸。

“郑丽,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呢。”

“我怎么大言不惭了?”郑丽扭头狠狠质问着南辞。“你在人前何时给过程淮颜面?都是我在维护他。你就算是不喜他,可他好歹是你的准驸马!”

说的好有道理呢。

南辞却丝毫没给她好脸子,随手把手边的茶杯甩了过去。

“恬不知耻!”

“本殿是何时与程淮翻脸的?还不是你们郑家女儿一个又一个往他身边凑之后!你们不要脸,难道本殿就得忍吗?”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都是废物!本殿懒得要!”

“你要拣废物那就拣,本殿不拦着你!但是你少在本殿面前装腔作势!别学郑冉那套!以为本殿不敢骂人吗?”

“当婊子还立牌坊,就说的是你和郑冉!”

“果果!”郑挚沉着脸呵斥了一声南辞。

南辞看着自己亲爹脸色不好,她这心里也不好受。郑丽是他的亲孙女,可她还是他的亲女儿呢!

“祖父,你看她。她可是一国公主,竟然说出这等污秽不堪的话。”

一听郑丽这么说,南辞刚熄灭的战火又燃了起来。

“污秽不堪?你这种不要脸的人也就配用这种污秽不堪的词形容。稍微高雅的词,本殿都怕你脏了那词!”

帝女姐姐牛掰!

真敢说。

“郑丽,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程淮生辰,你邀请他吃酒,穿得没比花魁多多少。本殿是给郑家留着面子,没过去撕碎你的衣服把你扔大街上而已!”

“觊觎本殿的驸马,你得知道后果!”

这回南辞一抬手又把身边的小桌一把推倒。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不自觉抖动了一下身子。

南辞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钱裕偷偷瞟了一眼南辞,觉得这公主的气势和先皇发脾气时候一模一样。嘴毒,特别敢说,绝对不让自己受委屈。

也许是这公主自幼长在麟正殿,见多了女皇骂人的场景,更何况这是亲母女,像是自然的。

钱裕咽了口唾沫又瞟一眼郑挚。

郑挚脸色早如黑锅。不知是气郑丽还是气南辞,也许都有。

“祖父,她冤枉孙女。程淮生辰,我都是和旁人一起给他庆生的。”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南辞没想到郑丽这般嘴硬。

真是不识趣!

“用不用本殿把绣坊的人喊来,对对账,看你买的那件衣服花了多少银子!”

此话一出郑丽就白了脸,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惶恐地盯着郑挚。

郑挚懒得多看郑丽一眼。“滚回府,没事少出门!”

“祖父!”郑丽不甘心。

郑挚不给她机会,一个冷冷眼神把她要说的话都逼了回去。

钱裕识趣过去送着郑丽出去,屋里只剩下南辞和郑挚二人。

“果果。”郑挚疲惫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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