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面对神医美人这般伶牙俐齿的人身攻击,唐百衣眯起眼,冷冷道,“如果,我治好了他,你待如何?”

&ep;&ep;暗卫老三噗嗤一声笑出来,嘀咕了一声,“举国闻名,三不治的神医,还能让神医怎么样。还让神医喊夫人一声师祖不成?”

&ep;&ep;房间寂静,小声的嘀咕就显得颇为清晰。

&ep;&ep;三不治神医:看不顺眼者不治,君宁卿不治,君宁卿不治。

&ep;&ep;这三不治在江湖流传甚为有名,不少人纷纷猜测君宁卿是谁,能惹得神医那么大的怨恨。

&ep;&ep;“好。”美人神医突然挺胸直起腰板,严肃道,“如果夫人治得好他,小女子便磕头喊夫人一声师祖。”

&ep;&ep;她师从何涤,而面前唐百衣又自称是何涤的带引人。这“师祖”的承诺带有嘲讽意味,她看向唐百衣的眼神充满不屑。

&ep;&ep;不过是仗着殷北离大人宠爱才嚣张跋扈的女人罢了,有什么本事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ep;&ep;她精湛的医术,远扬的美名都是靠日以继夜的钻研获得。

&ep;&ep;而这女人呢,不过是讨好男人在榻上侍候男人的祸水罢了。

&ep;&ep;“好。记住你的话。”唐百衣大步上前,一把拨拉开挡道的美人神医,将暗卫老大的袖子撸起。

&ep;&ep;“夫人!不可啊!”暗卫老三一见唐百衣居然堂而皇之地撩起男人的袖子,立马惊恐地出声哀嚎阻拦,“师兄已经很惨了!夫人您放过他!”

&ep;&ep;在老三的臆想中,只要夫人多瞧一眼的男人,都会被主子暗中处理掉。被夫人直接上手的男人,他不敢想象会有什么下场。他最敬爱的师兄会不会被主子当作花泥,剁碎了施肥?

&ep;&ep;不等老三惊呼完,唐百衣解下发绳,绑住暗卫老大裸露出的有力手臂,勒紧扎结。

&ep;&ep;有力健硕的手臂,肌肉鼓起,富有张力和阳刚味道。那白皙的手指捏着发绳在手肘位置打结,指腹摸索过结实精壮的手臂,肌肤相触。

&ep;&ep;“夫人啊!”暗卫老三仰天尖叫,两眼一翻,差点吓晕过去。

&ep;&ep;夫人碰了大师兄!那大师兄这条手臂,还能不能保住了?主子会不会直接下刀砍了?

&ep;&ep;清晰的血脉,随着唐百衣的拍打,慢慢浮现出来,凸起明晰。

&ep;&ep;“咦?”神医美人惊奇出声,上前一步,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些。

&ep;&ep;“嗤——”

&ep;&ep;针管顺着青色静脉扎入,唐百衣熟练地压下控制流速的开关,不得不感慨何涤当真是古代天赋异禀的神医,居然能把自己描绘的输液器具,在有限的条件下做得同现代大同小异。

&ep;&ep;“滴答滴答。”

&ep;&ep;唐百衣一边检查何涤留下的抗生素药包,一边用消炎水轻轻给一身血痂的暗卫老大擦拭。

&ep;&ep;神医美人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揉着下颌,仔仔细细地定睛看着唐百衣的一套动作,不遗漏一个地方。

&ep;&ep;没有再鼓包!

&ep;&ep;病患的手臂上,青色经脉完好,而且,没有再鼓起令她十分困扰的包。

&ep;&ep;“阿奇霉素。”唐百衣沉吟了一下,不知何涤配出的抗生素疗效是否和现代一样,“先试一天吧,行就连吊三天。但不能超过五天。”

&ep;&ep;暗卫老三急得手舞足蹈,眼珠都生生瞪出来,“夫人啊!小的来擦!小的来擦!您别再摸……别再碰师兄了!”

&ep;&ep;他焦急地看着唐白衣涂抹消炎水的手,一下又一下擦拭着榻上人的后背。

&ep;&ep;完了!

&ep;&ep;师兄手臂保不住,这背怕也是危险。

&ep;&ep;唐百衣忍不住瞪了老三一眼,“阿珩那我去解释行不行?医者不分男女你知不知道?你怎么不问问神医大夫遇到男伤员会不会挑三拣四。”

&ep;&ep;暗卫老三快要哭出声,“可是夫人……您不是大夫啊!”后半句话他没敢说,就算是,也是庸医的那种,等同于夫人的厨艺。

&ep;&ep;阿奇霉素见效奇快。

&ep;&ep;一吊瓶输完,暗卫老大呼吸渐渐平顺,夜里,脸色不再泛潮红,热度退却。

&ep;&ep;唐百衣支着手,守在病榻边,数着窗棂外的星星,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下巴。

&ep;&ep;“夫人,烧,退了?”暗卫老三难以置信地摸了摸,有捂了捂榻上师兄的额头,狐疑地偏了偏头。

&ep;&ep;矜矜业业守着病号的神医美人,犹豫踌躇了半晌,还是轻咳一声,红着脸看向唐百衣。

&ep;&ep;清冷无波的嗓音,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带着难耐的好奇,“夫人,您白天扎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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