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落地西城,陈嘉卓去接姜好下班,再顺便去她家拿盆栽。

&ep;&ep;如今住在一个小区,一句顺路省去很多借口。

&ep;&ep;他私底下用的车不是平时坐的那辆宾利,是辆梅赛德斯,不张扬的suv车型。

&ep;&ep;姜好过去时没有认出来,侧前方主驾的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好看的眉宇,无言朝她这边望着。

&ep;&ep;她一惊,小跑着过去,拉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

&ep;&ep;“今天你自己开车?何助理呢?”

&ep;&ep;陈嘉卓说:“他留在公司加班。”

&ep;&ep;姜好笑起来,“不愧是大老板。”

&ep;&ep;他说:“偶尔也得享受一下。”

&ep;&ep;姜好经常对陈嘉卓现在的身份没有什么实感。

&ep;&ep;她爸爸开公司做生意,所以她小时候经常能见到李闻来身边的一些商人,那些人应该能称得上成功,但大多喜欢高谈阔论,即使靠着积攒的财富掩盖俗气,装作谦和淡泊,眼中也总流露出功利。

&ep;&ep;陈嘉卓不是,他身上有举重若轻的稳妥,也仍有少年时的濯濯之感。

&ep;&ep;车座中间放着两杯饮料,姜好认出外面的杯套,是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ep;&ep;陈嘉卓侧身,撕开吸管外包装插进其中一杯,递给她,“是柠檬茶,不是咖啡。”

&ep;&ep;“你的也是吗?”姜好接过来,发现是热饮。

&ep;&ep;他点头,“我的加了冰。”

&ep;&ep;姜好记得他喜欢喝冰饮,冬天也喝。

&ep;&ep;“我也有点想喝冰的。”她开口提出小要求。

&ep;&ep;陈嘉卓已经在系安全带,闻言偏头看她,“肚子受得了?”

&ep;&ep;他问得很含蓄,估计是担心她在生理期。

&ep;&ep;姜好点了头,陈嘉卓就没有再问,拿回她手上那杯,重新给另一杯插上吸管递给她。

&ep;&ep;拿到手上,冰块晃晃荡荡,几乎占了一半的位置,姜好看一眼标签,上面写着标准冰,她嘀咕一句:“这家的标准冰好多。”

&ep;&ep;陈嘉卓在看她,唇角勾出微不可察的弧度。

&ep;&ep;一时间,又像回到她在国外读书时,他有空会过去接她下课,等待时顺便从周边的咖啡厅买饮料。

&ep;&ep;她从学校出来找他,上车后低着头从两杯中选一个自己喜欢喝的口味,然后有点纠结地说,怎么办陈嘉卓,我都想喝,你以后还是买一样的口味吧,对选择困难症会很友好。

&ep;&ep;和她呆在一起时很放松,再寻常的场景也会变成电影中的镜头,在他脑海中一帧一帧不断回放。

&ep;&ep;人真是不知足的,远远看着不够,要靠近,还要千方百计的再近一些。

&ep;&ep;等姜好也系上安全带,陈嘉卓问:“先去吃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ep;&ep;“让我想想。”

&ep;&ep;他给她时间慢慢想,先启动车子开出这块路段,直到在第二个红灯前停下。

&ep;&ep;陈嘉卓出声,半开玩笑着说:“再不做决定,可能要开到隔壁市了。”

&ep;&ep;姜好这才回神。

&ep;&ep;其实刚刚她是在想,要怎么开口问前几天得知的那件事才比较合适。

&ep;&ep;“我想不到,要不你定吧。”

&ep;&ep;陈嘉卓做决定很快,“去初苑阁?”

&ep;&ep;是上次他给她带豆皮馄饨的那家私房。

&ep;&ep;姜好点点头,“好,就去那儿吧。”

&ep;&ep;初苑阁是这两年才开起来的,没有做任何推广,好像笃定不会倒闭一般,很佛系,之前曲颂悦猜说这家店背后应该是有大企业在支持。

&ep;&ep;姜好也挺奇怪,“你之前说和这家餐厅的老板认识,他真的能盈利吗?”

&ep;&ep;陈嘉卓说:“不是为了盈利才开的。”

&ep;&ep;“准确来说,那个朋友不算是老板,这家店在他妻子名下,他妻子身体不好,忌口比较多,他就找了些手艺好的厨师,那么多人全雇进家里的后厨不现实,所以直接开了一家餐饮店。”

&ep;&ep;商人思维,当然不会叫自己亏本,盈利肯定是有的,不过不算很多罢了。

&ep;&ep;他和姜好解释得很细,权当满足她的好奇心。

&ep;&ep;姜好恍然,难怪这家店的名字起得这么雅意,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什么旗袍店。

&ep;&ep;“那他和他妻子感情还挺好的。”

&ep;&ep;陈嘉卓笑笑,不置可否:“也许。”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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