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要。”

&ep;&ep;绣花鞋这种东西,她亲自拿比较好。宁汐走到树冠边,仰头观望高度,随即冲泰平勾勾手,指着自己面前的平坦空地。

&ep;&ep;莹雪细细飘落,模糊的印出了少女灵动熟稔的身影。

&ep;&ep;萧然沉湎在过去的思绪,郝然被眼前这一幅画面给挤掉。

&ep;&ep;他眼底逐渐蒙上比这场雪还冷的霜冻。

&ep;&ep;泰平那稳稳驮着女子的肩膀,用铁钩洞穿琵琶骨的声音一定美妙。

&ep;&ep;“泰平——”

&ep;&ep;幽沉的嗓音令小厮莫名打了个寒颤,他待宁汐从他肩上安全跳下,才转身候命:“主子有何吩咐。”

&ep;&ep;“去把府里的王医正请来。”

&ep;&ep;泰平反应了好一会,继而大喜:“是,属下这就去。”

&ep;&ep;萧然眯眸微瞪,见满脸兴奋的宁汐没察觉到什么,便作罢。

&ep;&ep;“二哥,”宁汐欢欣的奔腾过去,激动得亲热的搂住轮椅上青年的脖子,止不住摇晃他:“太好了,你叫王医正来医腿的是吗,一定得是,不许说不是。”

&ep;&ep;小姑娘香甜的气息萦绕身边,萧然嗓音喑哑:“我是残废还是健康,对你有那么重要?”

&ep;&ep;“当然,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ep;&ep;娇俏撩人的话语令他心神狠狠一荡,他理智在说不可能,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人不就是……可他在她眼里,应是她的二堂兄。

&ep;&ep;扶在椅柄上的颤抖双手出卖了他的镇静,萧然灼灼盯她:“是吗。”

&ep;&ep;宁汐煞有其事的点脑袋:“你想,论父母、兄弟、丈夫,这其中最亲近的人,当然得数兄弟了。父母不能陪你后半生,丈夫不能陪你前半生,唯独兄弟,一生下来便和你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守望,从幼到老。”

&ep;&ep;……不知从哪听来一套虚头巴脑的说辞哄骗他,萧然额头一团黑线。

&ep;&ep;兄弟?萧然旖旎的心思被她粉碎得荡然无存。

&ep;&ep;宁汐没有察觉的蹲下,自告奋勇道:“你养病这段期间,我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

&ep;&ep;今天眼皮意外跳得很多,萧然口吻随意道:“你来照顾我?”

&ep;&ep;“这,我恐怕不能胜任。我是在农庄认了个郎中当师父,但真本事没学几分,一天尽琢磨吃的,只会做些药膳而已。”宁汐吐吐舌头。

&ep;&ep;萧然莞尔:“那就来我这里做。”

&ep;&ep;跟前世的温情越来越接近了呢,宁汐激动的勾拉住他的手指,饱含期待问:“二哥,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来呀。”

&ep;&ep;萧然一哂:“去别的厨房,他们愿意给你食材挥霍么。”

&ep;&ep;简而言之,你人缘不好啊妹妹。

&ep;&ep;宁汐气得给他一拳:“嘴巴真讨厌!”

&ep;&ep;冬雪初降,梅园的梅花还未绽开,老夫人就召集众女眷张罗赏梅宴的事了。

&ep;&ep;大人们在商议着,三位小姐在下首处旁听。

&ep;&ep;老夫人对赏梅宴很是郑重,快谈完了,还赐了各房一些银两:“你们三个小的拿去置办套新的头面,届时安阳王世子会来,收起你们的毛毛躁躁,别丢了家族颜面。”

&ep;&ep;老夫人这话暗示得不可谓不明显,重点在于安阳王世子。

&ep;&ep;对于二房两位小姐的话里意思是,都十六七了,该打扮打扮起来,琢磨世子喜欢什么风格。

&ep;&ep;两家传闻有结秦晋之好的意思,但安阳王那边迟迟未给明确的回话,永宁伯府整天到晚小心翼翼的盼望着。

&ep;&ep;赏梅宴的请帖名单里,就有安阳王一家。

&ep;&ep;安阳王是亲王,皇帝的第三子,安阳王世子便是皇太孙,身份尊贵显赫。顶天一个伯爵位份的宁家,哪能不诚惶诚恐巴结着。

&ep;&ep;再说,宁家的爵位不是世袭的,到这一世而斩,二房小弟宁旭尚幼,在国子监念童生,帮不上忙,二房长子宁恒能不能延继爵位,还要看他的几位姐妹嫁不嫁得好,给不给力了。

&ep;&ep;自从宁家长房大爷闹出跟商女离家出走的丑闻,宁家的地位就一开始落千丈。

&ep;&ep;这几年,二房父子都在刑部任职,他们都性情耿直,刚正不阿,里外不说得罪人,却也不是长袖善舞之辈,在风云际会的京都实在不够站稳跟脚。

&ep;&ep;所以老夫人唯利是图的性子不是一蹴而就,是被多年的无奈给逼出来的。

&ep;&ep;她为家族繁荣的延续操碎了心,连叫三位姑娘去买套头面,都仔仔细细叮嘱了一大通。显然把宝都押在她们某一位能和安阳王世子结亲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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