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云峥是生意人,最喜欢和敞开天窗说亮话的对家谈。

&ep;&ep;有几个玩的很花的老家伙盯着余鹤,这事傅云峥早知道,这也是他托人把余鹤从锦瑟台带出来最关键的原因。

&ep;&ep;傅云峥从不怕货抢手,抢手才是好货,得了才更满足。

&ep;&ep;他看向余鹤俊俏逼人的眉眼。

&ep;&ep;余鹤生的是真好看。

&ep;&ep;这样精雕细琢的五官放在男孩身上,很容易带出雌雄莫辨的女相,可在余鹤却并非如此,却竟成就了一派别样俊美。

&ep;&ep;余鹤有对灵气逼人的桃花眼,双眸含情脉脉而眉峰干净锐利,不沾分毫脂粉气,反倒尽显英挺标致,再配上他那副轻世肆志的少年意气,任谁瞧了都移不开眼。

&ep;&ep;有些人喜欢把自由的鸟从天上捉下来,折断双翅关进笼子里,熬鹰似的熬,把傲气、意气全耗尽了,养成一抬手就瑟瑟发抖的狗。

&ep;&ep;傅云峥觉得这些人有病,喜欢狗就去养狗,干什么磋磨好好的仙鹤呢。

&ep;&ep;他食指无意识的在腿上轻扣,允诺道:“跟在我身边,你还是余少爷,没人敢欺负你。”

&ep;&ep;傅云峥要是养鸟,就要养鹤,把小仙鹤高高捧起,让那些龌龊人连羽毛都摸不着。

&ep;&ep;诗经有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ep;&ep;可见仙鹤就是要飞在天上的。

&ep;&ep;傅云峥拍了拍余鹤的肩膀,状若对少年人充满希冀的前辈:“我还挺喜欢你这股玩世不恭的高傲劲儿。”

&ep;&ep;玩世不恭?高傲?

&ep;&ep;余鹤抬起眼,有些吃惊地看向傅云峥。

&ep;&ep;他还寻思他表现的挺好呢?没想到这么努力地讨好大佬,还是让大佬看出他藏在驯服下,摆烂且不服的内里了。

&ep;&ep;不愧是傅云峥,果然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

&ep;&ep;傅云峥仿佛能读懂余鹤的眼神,他对小仙鹤的表现予以充分肯定,勉励道:“你装的挺好,是‘烂泥’那句我正巧听见。”

&ep;&ep;余鹤:“......”

&ep;&ep;是吧,要不是怕傅云峥听到那句,他也不至于喝口水还能呛着。

&ep;&ep;傅云峥抬起手,隔空虚抚余鹤的眼尾:“你这双眼睛会说话。”

&ep;&ep;余鹤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在傅云峥面前就跟张白纸似的,反正是也藏不住什么,索性开门见山:“您还看出什么来了?”

&ep;&ep;傅云峥微微探身,在余鹤耳边轻声说:“你刚才嘴上说给我玩儿的时候,其实满眼都写着想玩儿我。”

&ep;&ep;余鹤一时语塞,心说这么明显的吗?

&ep;&ep;见状,傅云峥居然笑了一声:“就这么明显。”

&ep;&ep;第6章

&ep;&ep;管家章杉带来了一份《护理协议》。

&ep;&ep;这份合约看起来正经极了,大抵意思要余鹤照顾傅云峥的饮食起居,避免夜间侍从帮佣不在时发生意外。

&ep;&ep;余鹤略翻了翻,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

&ep;&ep;章杉看了傅云峥一眼。

&ep;&ep;傅云峥捏了捏鼻梁:“余鹤,合同拿到手不要直接签。”

&ep;&ep;余鹤的‘鹤’就差鸟下面那一横了,他闻言停下笔,看向傅云峥:“怎么了。”

&ep;&ep;“我之前见过你,”傅云峥简单告知余鹤:“出钱帮你从锦瑟台脱身是我想做的,你不必因为这个就一定要做我的......”

&ep;&ep;即便是傅云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余鹤和他的关系。

&ep;&ep;情人?玩物?娈宠?

&ep;&ep;好像怎么形容都很轻浮。

&ep;&ep;傅云峥略过了那个词汇,继续说:“你现在还可以反悔。”

&ep;&ep;余鹤猛摇头,他本年度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昨晚那两个小时了,他现在非常、非常喜欢这份工作!

&ep;&ep;傅云峥抬抬手,示意章杉说。

&ep;&ep;章杉躬身将合同展开,逐字逐句将里面的文字陷阱讲给余鹤听。

&ep;&ep;余鹤在听到第二条甲方的义务时就开始发呆。

&ep;&ep;他如果会乐意认真研究合同,也不会被养父嫌弃成那样了。

&ep;&ep;“......这都是合同中常见的套路,比如关于付款时间的约定是:[定金为总款项的20%,余款自本合同服务终止之日起七个工作内结清],这一条,您看出什么来了?”

&ep;&ep;章杉很有耐心,循循善诱。

&ep;&ep;余鹤没想到签个卖身契还得搭节课,他一听讲就发呆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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