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来是老侯爷。”

&ep;&ep;“世子妃,请借一步说话!”

&ep;&ep;慕千璃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点头,跟随花盛渊来到一处凉亭,两人落了座。

&ep;&ep;“花老侯爷有话直说!”

&ep;&ep;慕千璃大概能猜得到他想说什么。

&ep;&ep;“那老臣就直说了!”花盛渊面色凝重,“敢问世子妃,世子可有称帝的打断。”

&ep;&ep;慕千璃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花老侯爷。

&ep;&ep;试图在他身上找出什么,可慕千璃失败了。

&ep;&ep;“本世子妃还以为花老侯爷关心的是七皇子的病情。”慕千璃语气里难掩冷意,权力斗争面前,亲情又算什么。

&ep;&ep;花盛渊如何听不出慕千璃话音之中的讥讽之意,满脸苦笑:“世子妃误会了,老夫没问恒儿那孩子是因为老夫知道,世子妃定会倾尽全力救那个孩子。”

&ep;&ep;“花老侯爷太看得起慕千璃了,慕千璃不是神,不是谁都能救!”

&ep;&ep;“就算救不了,那也是天意,人总是拗不过老天的!”花盛渊早就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而且生死轮回本就是寻常,早在南宫恒一出生的时候,他们便做好了他活不长的准备。

&ep;&ep;一天之内,连续听了两次这种天命学说,说实在的,她真的很讨厌他们这种认命的想法,不过花盛渊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这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想改也难。

&ep;&ep;“花老侯爷既然如此相信天意,那么肯定知道一切自有定数,换言之阿湛是否有心,并不重要。”

&ep;&ep;“是,天命难为,只是哪怕是天命也需要人和,也需要人为推动。废帝虽死,但南朝上下付出的代价却是毁灭性的。如今终于有结果,南朝上下百废待兴,实在不能任由朝堂继续崩坏,我们必须早日决定称帝人选。”

&ep;&ep;“哦,那你们加油。”慕千璃点头,“回头本世子妃会让人给老侯爷送点人参什么的,养养气。”

&ep;&ep;“其实我们一众老臣已经商量了一下人选,就看世子的意思了!”

&ep;&ep;慕千璃一听,不由冷笑:“花老侯爷,本世子妃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显然本世子妃忘了,在权利漩涡里面翻滚大半生的人就算不是全黑,那也不会是纯白了!”

&ep;&ep;“世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什么意思?本世子妃什么意思,花老侯爷难道不明白吗?你们既然心中有了人选,又何必假惺惺来试探本世子妃呢?你们在怕什么?怕战王府会造反?会阿湛会谋反夺位吗?”

&ep;&ep;慕千璃心中不禁有些嘲讽,这就是容家世代保护的南朝,阴狠的帝王,愚忠的臣子,无知的百姓,就算容湛拼死拼活,为他们做尽一切,到头来他们还是防着他,防着战王府!

&ep;&ep;花老侯爷心思被点破,脸上却没有半点羞愧的感觉:“老臣自然知道世子绝无这等心思,只是他没有,就怕战王府的其他人有!世子妃也无法否认老臣的猜想是正确的不是吗?”

&ep;&ep;“那又如何?这本就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与其效忠一个永远忌惮着,说不定哪天就是陷害你全家死光光的人,还不如自立为王,至少不用受制于人!”

&ep;&ep;花老侯爷面色一变:“世子妃请慎言,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少说为妙!老臣虽然能体谅世子妃的担忧,但是自古君臣之道,世子称帝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老臣也不想战王府百年忠烈,最后沾上谋朝篡位的污名!”

&ep;&ep;“这话本世子妃更是无法认同,什么叫名正言顺,难道这天下就一定要姓皇甫的吗?别忘了,南朝建国之前,这块土地也曾建立过其他的国家,这帝王也是开国先祖从旁人手上夺过来呢!按照你这么说,皇甫家也是谋朝篡位的逆臣喽!”

&ep;&ep;花老侯爷面色阴沉:“前朝暴君无道,我朝先祖顺应天意,取而代之,无可厚非!”

&ep;&ep;“是天意还是人意,其实你我心中都清楚!”

&ep;&ep;“战王府手上不但有战狼骑,而且世子在百姓心中名望颇高,难免让人怀疑他会不会拥兵自重、谋朝篡位什么呢?”其实花盛渊本来并不担心容湛和战王府会怎么样的,但是今次对待废帝这件事上,他明显感觉到容湛的不对劲。

&ep;&ep;他明明可以在一开始就阻止废帝,可偏偏等到废帝杀了那么多朝臣之后才出手,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所作所为。

&ep;&ep;而且他对付废帝的手段也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却让废帝受尽折磨,尝尽众叛亲离的痛苦,生不如死。

&ep;&ep;甚至花盛渊开始怀疑这父子相残君臣相杀的局面是容湛一手筹划,目的就是为了报杀父之仇。

&ep;&ep;那日回去之后,花盛渊避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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