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藤原信岩说,也是对安东司机说,于是安东点头,先上车等她。

&ep;&ep;风刮起她脸颊上的碎发。

&ep;&ep;她的脸因为暴露在阳光下,眼睛眯着,脸颊也被晒得红彤彤的,随手把碎发勾到耳后。

&ep;&ep;藤原信岩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一步,用身体帮她挡住刺目的光线,她紧皱不已的眉头舒展开来。

&ep;&ep;他嘴角微弯,柔声道:“要不然下次吧,好吗?我昨日就答应过母亲,今日回家会客。”

&ep;&ep;“哦。”她有些显而易见的失落,“有客人哪。”

&ep;&ep;瞧他在看表,以为他赶时间:“那你快些回家,我们下次再聊也可以。”说完摆摆手,“再见吧。”

&ep;&ep;纤小的身影坐进车内,就要关上门。

&ep;&ep;临了被一只手拦住。

&ep;&ep;安东司机都要转钥匙了,奇怪地往后瞥。

&ep;&ep;还是藤原信岩。

&ep;&ep;他弯腰询问也懵懵的千西:“怎么不等我说完?时间还早,不能一块吃午饭,在下请二位喝杯咖啡如何?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ep;&ep;没经过家里引荐的男人,来找她约会,在当下是十分不合规矩的,因此他也叫上了安东司机。

&ep;&ep;......

&ep;&ep;奥利维亚走起来啪嗒啪嗒,紧紧跟在她脚边,安东司机扔下车,也陪着小姐走马路。

&ep;&ep;咖啡店随处可见,最近的一家百八十步就到。

&ep;&ep;“宫泽小姐今日上午都在采买?”

&ep;&ep;“我上午在上课。彩杉生日快到了,她打算到时请学校里的朋友集体去泡温泉,明天还要做火车去新宿御苑看红叶。我也在学校,一上午都在跑前跑后帮着喊人、递请帖,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ep;&ep;“藤原君呢?”她也问,“你今天看起来格外清爽呢,上午也去休闲玩耍了?”

&ep;&ep;“你猜中了。”他莞尔。

&ep;&ep;“哦?”千西偷笑。

&ep;&ep;“上午我跑去见了一个新朋友,刚聊完天跟他拜别,被你抓住了。”

&ep;&ep;“那你是又要回郊外的军部去了?”

&ep;&ep;“嗯。恐怕还要在外消磨一会儿,下午三点有个军人会馆的活动需要出席,我傍晚才回去。”

&ep;&ep;“要照顾朋友,又要管部队,还要应酬,看来你怪忙得。”

&ep;&ep;“小姐你,不是在讽刺我?”

&ep;&ep;“当然不!”

&ep;&ep;“怪我国外待久了,有时候说话,的确容易让本地人产生歧义。”她笑,“诚心夸你日子充实呢,你记住,我只讽刺坏人。”

&ep;&ep;安东司机听着,脸上全是慈祥,一起去前边的那家咖啡馆。

&ep;&ep;千西的朋友,同性、异性的,旧相识的,新结交的一大堆,路上碰到了相聊甚欢不舍得分别,甚至要去喝酒吃饭,那都是常有的事。

&ep;&ep;咖啡到了,安东司机主动坐到隔桌,“小姐先生你们聊,我喝完了就自己回车上等你。”一个略驼的后背留给他们。

&ep;&ep;他们司机保姆,在有钱人家里多少年了,早养成一股子眼力见儿,主子谈事情都会回避。

&ep;&ep;话题断了又被接起来,“田中会想要西式婚礼吗?我怕他难为情不愿意。你跟他讲,花费都不是问题,我可以帮忙。就让雅美风风火火、风风光光的出嫁吧,我不想她在婚礼上还受委屈,好吗?好吗?好的?”她眼角圆圆的,带着乖巧的恳求。

&ep;&ep;藤原信岩微笑着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蹲在她脚边的奥利维亚,一大一小,都眼巴巴地瞧着他。

&ep;&ep;朗声笑道:“我会尽力的,我想田中也不会要她受委屈。你和渡边小姐的想法,我都会悉数转达。”

&ep;&ep;他在德国生活过,尽管抽烟,牙齿也刷的整齐又洁白。

&ep;&ep;千西悠哉喝着咖啡,“她胖瘦和我相差不多,可以照着我尺寸量,定一件婚纱,再定做正式婚服。彩杉眼光好,她说她要帮着挑款式,虽然有点太仓促了。”

&ep;&ep;他听她在这喋喋不休:“你要有心理准备。”

&ep;&ep;千西从咖啡和巧克力中抬起头,“嗯?”

&ep;&ep;“不知道她和你说没说过,她结完婚,会先去田中老家待,和公婆住上两年。”

&ep;&ep;“两年!”

&ep;&ep;意识到自己嗓门大了些,她压低声线,“这妮子只说她会去乡下照顾老人家一段时间,没说一待就是两年啊...我连她在东京的住处都收拾好了。”

&ep;&ep;“嗯,可以当婚房。”他从善如流,避重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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