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你别打岔。”她不肯放过他,“我想着她能留在东京生活,才收拾的房子,不是婚房。”

&ep;&ep;藤原信岩:“渡边小姐出嫁给田中,按那边规矩,是至少要侍奉公婆两年。”

&ep;&ep;“什么破规矩。”她不服。

&ep;&ep;他无奈,“规矩就是规矩,又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ep;&ep;“那她还能回东京都吗?”

&ep;&ep;“我无法预测未来,自然不能跟你担保。”

&ep;&ep;他目光炯炯,看着她的脸。

&ep;&ep;“你也知道,她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能当个村姑洗衣做饭?要是田中不是军人,雅美才不要这样活守寡。”她说。

&ep;&ep;后面她就一直反复念这几句。

&ep;&ep;七八分钟,两人就出了咖啡厅,姑娘脸上难掩幽怨,牵着奥利维亚生闷气。

&ep;&ep;不能当面质问田中,就只能瞪着他,弄得他也颇有些无奈和尴尬。

&ep;&ep;奥利维亚忽然发动遁走,她被扯着往前去。

&ep;&ep;原来是循着了麦芽糖的甜香味儿,带她停在一个吹糖人儿的摊子前。

&ep;&ep;藤原信岩跟上前去。

&ep;&ep;“吹糖人不是华人街才有吗?”她好奇嘀咕,又教训嘴馋的奥利维亚,“消化不良不能吃。”

&ep;&ep;奥利维亚正焦急地流口水,前爪又来刨她的腿,眼看一层白色裤袜沾满了爪印,还要被抓破,要闹国际笑话了,她打掉奥利维亚的前腿,“不能吃就是不能吃!别挠我了。”

&ep;&ep;店主是日本京都人,说是跟中国北平老师傅学的,摆个摊,自娱自乐的糖果艺术。

&ep;&ep;她好久没玩儿过,新鲜劲儿十足,把奥利维亚抱在怀里给他瞧瞧,欢快道:“那你能吹个它吗?耳朵要像蝴蝶翅膀。”她回头对藤原信岩笑,“给老板一分钟,他吹好了我们就快快回去。”

&ep;&ep;藤原信岩颔首。

&ep;&ep;她脾气来去飞快,转瞬就不见郁色。用她自己跟他形容过的,是吵架这种事不能当真,否则太可怕。

&ep;&ep;“来,小姐你对准这个管子,使劲儿。”

&ep;&ep;千西吹了一口。

&ep;&ep;“不够。”

&ep;&ep;她又弯下腰吹了一口,脸上的腮帮子比河豚还像河豚。手掌大的奥利维亚被竹签串着,很快递到了千西手里。

&ep;&ep;她低头去开手袋,找零钱,藤原信岩已经比她先一步付账,男人的钱夹就放在口袋,一掏就到。

&ep;&ep;一切都愉快进行。

&ep;&ep;他收起钱夹,正要和她打道回府去,一桩意外便猝不及防地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