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只是轻轻一抬眼，眼尾勾起来，那卫兵便知自己说错了话，生怕下场也如那杨子一般，默默退下，不敢再多说一句。
&ep;&ep;李砚驻足在那石垛子边，眼神晦暗不明。
&ep;&ep;院子里的那些兵，还有那半块军符，是他留给她的砝码。
&ep;&ep;皇宫里的大部分守卫他也全部换了一批人。
&ep;&ep;她进宫，没有任何阻碍。
&ep;&ep;剩下的，就只是他这个阻碍。
&ep;&ep;李砚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来，对着那京城最后望了一眼，再回头，又变成了那幅阴冷的样子。
&ep;&ep;他利落上马，那绑着罗执的绳子被递到他手里，他用力拽了拽，罗执四肢被缠紧，被迫扭回头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马后，赤着脚踩在砂砾上。
&ep;&ep;坚硬的石子毫不留情地割破他脚心，渗出点点鲜血，他咬着牙，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责难他。
&ep;&ep;他算是有点明白姜馥为何不跟他走了。
&ep;&ep;她当日也是那样的处境，脚被戳得满是鲜血，而他只是站在一旁无所谓地笑，根本没给过她任何有效的实质性帮助。
&ep;&ep;这些，是他该受的。
&ep;&ep;另一边。
&ep;&ep;“殿下若是真的要走，那泰轩自然跟着殿下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