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行。

“李兄身子好些了吗?”伯遥喜问道。他是从来不会客气的,这句问话也不是寒暄,他就是要知道李牧九的身体好没好,是否能尽快随他去灵安,还有一个半月就要考试了,他的任务只是按兄长要求搜罗与孟国公有过节的读书人,他与这些人也没什么情感交集,就是护送回都城而已,找到的人越多,越能干,他知道兄长就能越开心,这才是他要的。

“好些了,多谢伯兄惦念。”李牧九倒是实诚的回道。

“若是好了,我想李兄这几天就跟我回灵安。”

突然听到伯遥喜这么说,李牧九很是懵,这才跟他见面,虽说灵安伯家非比寻常,能搭上他们是不错,但是这就要去灵安,也是很突然啊。整的李牧九一顿狂咳,伯遥喜皱起眉头,这李牧九这样,俨然一副病秧子模样?此人日后能用的长吗,半路没了,可别耽误了兄长的大业。

李牧九借着不停的咳嗽,考量着要不要跟着伯遥喜,

此去灵安,他为了报仇,那就必须要做伯家的棋子,也不知自己能否有用,要是无用岂不是要被作炮灰丢弃,别说报仇,可能命都丢了。

“我可以,我已经好了,我能走……咳咳咳咳……”李牧九话还没说完,又咳了起来。

伯遥喜倒不客气:“我看你还是算了,你这样,我怕还没到灵安,就搁在路上了,到时候给我填麻烦。”

“呸呸呸,这都是什么不吉利的话,我们小九身体好着那,就是最近过于劳累了,在有几天一定会活蹦乱跳的。”王石着急说道。

王石是李牧九母亲胞妹的儿子,其父是本地的商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公子哥,败家子,吃喝玩乐无所不通,倒也是因此人脉广阔,人也是极重感情,若是能入他心,必然以命护之。他虽比李牧九小半年,但却看起来比李牧九成熟的多,单纯的长相老成,出去看不出李牧九是王石的哥哥,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的好。

“阿石,伯公子说的对,要是我身体不养好,死在了路上,还谈什么科考。”李牧九劝王石。

转头对伯遥喜说:“灵安城我是一定要去的,科考我也是要考的,但是我现在确实不适合赶路,伯公子许我十天调理可好?“

伯遥喜皱着眉头:“我只能等你五日,五日能走就走,不能,就罢。”

“诶——你这人——”王石气道,李牧九拉住他,笑道:“好。”

伯遥喜走后,王石站在李牧九的卧房门口空骂了半天,李牧九看着手中的礼记,嘴角才露出这几天难得的笑意,虽然还没有去灵安,也不知前路为何,但是总算是为小异报仇有了门路。

“诶,你说这个伯遥喜,平时在一起吃吃喝喝倒是一个很随性,看起来好说话,也不计较的一人,怎么这事上办的这样烦人。”王石抱怨着。

“不管怎样,只要我去灵安城后,能靠上伯家这棵大树,我能为小异报仇伸冤就更近了一步。”

“你要给谁伸冤!”门外还未见人,但声音已经穿了过来。

王石脸色一变,立刻乖了起来,站的笔直,恭敬地说道:“姨父安好。”

说话的人,正是李牧九的父亲,永州城府司——李自道。

听到这声音,知道是父亲来了,李牧九放下书,闭上了眼睛,小异这件事,他是不想在原谅父亲了。

明明杀人的真正凶手,另有其人,父亲却查也不查,任那真凶逍遥法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一个国公的孙子又凭什么?给了替罪的人好处,那人便过来说人是他打死的,认了罪,官府竟也不在彻查,而做件事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怎么,还病着?”李自道是想关心儿子的,他知道小异对他来说不是普通的书童那么简单,还有春花的一条命,两条人命,在手中沉甸甸的,若他能有权力,他又岂会这样草草结案了事,这事对他们寻常人来说是天大的事,可是对孟国公府的孙少爷来说,不过就是一天里发生的小事,恐怕都不会记在心上。

可是这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刀子。

“小九身子还没好……”见李牧九不说话,王石赶忙上去笑着解围。

“他没张嘴吗?要你替他说。”结果没解了围,自己又凭白挨了一顿骂。

“我方才听你说什么伸冤,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别想着那些没用的事,天子大试在即,你当下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

天合六年,寒岭帝即位后的第六年,科考才重新开始,寒窗苦读的学子听闻此讯突然见到了光明。

“姨夫,小九读书读的可好了。”

“你的书都温好了吗?”

王石被李自道突然来的质问,吓的冒了一身汗。

“平日里就知道吃吃喝喝,我一看就知道你连书都没摸,前几天你父还同我说你要参加科考,就你这样,是去看热闹吗?”

“姨姨姨姨姨夫说的是,我这不找小九来一起学习了吗。”

李自道看了眼李牧九,见他好像真的在睡,就走了。

王石恭敬的送李自道,看其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浑身才自在了起来。坐在李牧九的床脚,拍了一下李牧九:“你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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