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九暗里受了旬令堂不少照顾,官路也是走的畅通无阻,他才在位几个月的时间,那些冲着孟国公来的人,就都听了风声,看了风向,转舵到了他这里,来人带的都是真金白银的贿赂,或者是田地地契的物件,李牧九每每看到这些,就很生气,可是若自己不走这一步,又谈何能收集到这些日后能足矣扳倒旬令堂的铁证之一。

这日都城,李牧九跟文大兴出来喝酒闲谈,忽听闻,隔壁桌的几个人在说宁国侯府裴氏。

“听说宁侯的那个风流成性的庶子又要娶亲了。“

“又娶?这都第八个了吧。“

“得有了。“

“到底是年轻人啊,身体真行。“那几个人议论着不多时,就不说了。

文大兴就喜欢支楞起耳朵听这些八卦,李牧九看他那个好事儿的模样,说道:“文兄要不过去聊聊?“

“诶!李兄,你最近跟嫂子如何啊。“文大兴问道。

“甚好。“李牧九笑道。

文大兴酸道:“真是让人羡慕,我何时才能娶得娇妻美人纳。”

“文兄不是夜夜都是洞房花烛吗?”李牧九说道。

近来,文大兴日日留恋烟月楼,与一位叫牡丹的美人交情匪浅,在他们之间也是传开了。

“李兄你笑我,牡丹姑娘才艺双绝,是人间绝色佳人,是文某的知己。”文大兴摇摇头说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喝着酒,借着月光,意志也开始昏昏沉沉了,便告了别回了各自的家中。

第二日,文大兴还在熟睡,就有府司的衙役跑到家里来叫他,文大兴哈欠连天的问道:“何事这么着急?”

“回大人,有冤屈!”衙役回道。

“冤屈?什么事啊。”文大兴赶紧从床上起来,一边叫人更衣,一边问道。

“有个姑娘,被人……”衙役不知该怎样说道。

“那……现下如何了?”文大兴也明白意思,继续问道。

“人已经没了。”衙役说道。

“是谁击鼓鸣的冤?”文大兴问道。

“是那姑娘的未婚夫。”衙役回道。

“倒是个重情义的人。”文大兴便要跟着衙役火速赶往府司,然而,穿好衣服刚要走,自家的下人急匆匆的跑来,在文大兴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文大兴眼珠子一转,冷笑了两声,跟衙役说道:“你且先回去,我这有个更要紧的事,我过会就到。”衙役离开后,文大兴则去了书房,下人打后门带进了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男子,他大腹便便,满脸堆着油腻腻的笑,在下人的带路下到了文大兴的书房,临别还不忘跟那个下人道谢,给了赏银,才进了书房。文大兴端坐在椅子上,那人显然是一个老滑头了,看到文大兴就立马跪了下来,说道:“跟大人请安了!”

“你是?”文大兴问道。

“草民是城西张家布庄的,生意小,大人肯定不知道我。”那人笑道。

“张老板,那今日你来找本官是有什么事啊?”文大兴问道。

“我在城南有一间宅子,风水好,养人,离府司衙门也近些,想孝敬给大人,不是有没有机会。”张老板说道。

“你这是有事求我,要贿赂朝廷命官!大胆!”文大兴佯装怒道。

谁知那个张老板嘿嘿一笑,倒也不怕,说道:“大人如果不是想给我机会,那今日,就没有这次的相见了。”

“哼哼,你倒是说说,你所求何事?”文大兴冷笑道。

“犬子,不小心,伤了一条人命,此刻,就在府司衙门的大堂上跪着。”张老板缓缓说道,观察着文大兴神情的变化。

“你好大的胆子!涉嫌人命,只怕,本官帮不了你。”文大兴说道。

“能!大人一定有法子,这是我西郊的四十亩田产,还有一万两白银的银票,请大人笑纳。“张老板恭敬的说道。

见文大兴不说话,便用衣袖掩面,哭泣道:“我张家三代单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要有什么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与他母亲,可怎么活啊。“

”哭什么哭,这一清早,你先与我说说这事件经过,我要斟酌一下。“文大兴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这位张老板摆在桌上的贿礼。

那张老板一见,有门啊这是,赶忙缓缓道来:”住在圆西街的魏老太太跟一个十五岁的小孙女一起生活,我家夫人啊,心善啊,可怜老小孤苦无依,就让她给做些针线活,平日里素来都是那老婆子跟孙女一起把做好的活,送过来,也不进院子,就在后门,谁知道那小浪蹄子打起了我儿子的注意,她一个小门小院的竟然有了做我家少奶奶的心思。那日,不但是自己来送的东西,还进了府里,溜进我儿的卧房,想行不妥之事,我儿子可是真人君子啊大人,正经的读书人,那怎么能依她,争执中,声音太大,惊动了我家下人,下人赶过去的时候,看到那姑娘自己已经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见到人越来越多,恼羞成怒,还要拿剪子伤了我儿,好在有家仆护着,没有受什么伤,只是那姑娘,眼见没占到我家便宜,还被人给瞧了见了,羞愧难当,就自杀在我家中了,大人,我们冤啊。谁料,那姑娘有个同是寒门的未婚夫,以此来做要挟,张口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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