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将装钱的布袋,晃得哗啦作响。

这种声音于她而言,堪比天籁,能百听不厌!

想着辣条的成本,和卖出去的价格,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一百根辣条的成本大约是一个银币,而卖出去后却可以得到五枚银币。

卖辣条一天能至少赚几枚银币,而卖豆腐,却只能赚十几个铁币。

要知道,二十个铁币才值一枚银币。

上次买的调料并没用完,还剩有一小半。王母决定,收摊回去后就再制造一批豆筋,跟儿子一起赶紧加工辣条。

赚了钱,并且看到今后有希望赚大钱。

所以王母难得的大方一次。拉着王哲,来到羊肉馆,要了两碗羊肉泡馍。

老板实诚,给的量足,瓢大的碗里足有小半斤肉,上面飘了一层红色辣油。

草篓里盛着二张大摞饼,使得王哲和母亲吃的都很饱。

离去的时候,王母痛快的从钱袋里掏出九个铁币付账。

一碗羊肉泡馍,要五个铁币,但如果你要两碗,就可以少收一个子。

也幸好如此,否则王哲要怀疑,母亲会不会舍得买第二碗。

路过糖铺的时候,王哲发现母亲真不一样了。

原因是她居然买了四个铁币的熬糖。

要知道,自从丈夫横死,她从未主动的给两个孩子买过糖。每当小柔缠着她要糖吃,也只是忍痛花一个铁币,从糖铺买下一块。

而今天她竟大方如此,一次性的买了四块。

糖铺老板见她买得多,还饶了一块小的。

这种块糖俗名叫‘糖旮子’,呈焦黄状,是用红薯熬制成的。每一块比豆腐略小,但却要厚,咬着生脆,甜腻腻的,很好吃。

在回去的路途中,王哲就忍不住的吃了一块,味道比他在地球上小时候吃过的还正宗。

……

院子里,树荫下。

小柔抱着狐狸,不停地给它撸毛,悠闲自在。

“小柔,洗洗手,你猜母亲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啊,有吃的?是不是糖旮子,快给我。”

王柔直接将狐狸扔在地上,跑上前趴着木桶,上手翻找。

小白被摔的嗷嗷直叫,心里想必会非常鄙视王柔这个见了吃的就什么都不顾的馋猫。

“啊,小白呀,摔痛你了?别急啊,我拿了糖再去抱你。”

小白如果能说话,没准就要妈卖批了。

“小馋猫,别找了,跟我一起去洗手。”

王柔的小手也不知沾湿没有,就用毛巾擦了下,完是敷衍了事。

没等王哲,就欢快的去母亲那领糖了。

“哲儿,真有你的,没想到辣条还真赚钱,下午咱们再做些?”

“好啊,把上次剩的调料用完。”

……

制造好辣条,已是傍晚,虎子又来上门打劫。

偷摸的吃了一根晾在木板上的辣条,咂咂嘴:“还是那个味道,爽。”

然后竟然回家,拿着他吃饭的‘小盆’,厚脸皮的装辣条来了。

“嗨,小虎,那些还没晒干。把碗给婶,婶给你装前天风干好的。”

辣条做得很大,不过四五根就能将碗装满。

往日里都是张家照顾他们家,十天半个月就送只山跳野鸡什么的。

现在张家小子喜欢吃自家的辣条,王母能不高兴?简直恨不得天天给他装上一大碗。

虎子走后,王母搬出她的陪嫁箱,坐在小板凳上,借着夕阳那柔美的晕光,使劲擦拭。

晚风长拂,一片祥和。

王哲和妹妹见母亲打开“宝箱”,都很好奇,伸着长头,想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王母今天心情好的出奇,竟然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逐个介绍。

“这身红嫁衣,就是为母当年嫁给你们阿爹时穿的。这个银手镯,是定亲礼物,本来还有个玉簪,前些年家里没吃的,就让我给当掉了。”

“这双鞋垫,是缝给你们外公的,谁知刚缝好,你们外公就过世了。后来想留给你们阿爹穿,但是谁又能想到,他也死了,死前还留下一把玉锁,一个小木盒。”

“说等哲儿你长大后,一定要传给你,还说什么这是祖宗留下的东西,死都不能丢。可我看啊,那木盒就是个实心疙瘩,有孔却没钥匙,能有啥用?有时我都想用斧头给它劈开,瞧瞧里面到底是不是金子,让你那个死鬼爹都快没气了还不放心,竟非逼我发下毒誓……”

“瞧,就是这把玉锁,还有他那个宝贝疙瘩似的方木盒,都在这儿呢,我给他保管的好好的。”

王母捏着玉锁,絮絮叨叨个没完。目光却很柔和,仿若穿破时光,回到了过往。

“给我看看咱家的传世宝贝,我要看。”王柔一手抱着狐狸,另一手伸过去抓玉锁。

“欸,小心点,别打碎了。”

“知道了。”

王柔抓过玉锁,很开心的观看。

“这把玉锁好漂亮啊!母亲,母亲,等我长大后能不能将这把锁当嫁妆送给我?”

“哈哈,想得美!这些传家宝都是你哥哥的,可没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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