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看见线阵之外,升起一团白色的亮光,就像一颗流星,只不是垂直飞向了我们头顶一片微光闪烁的洞顶。

“他们在里面!接触防御的机关一定就在附近!”我听见有人喊了一句,随即就是一系列密集的脚步声。当下心中疑惑起来。

那是薛家一个管事的家伙的声音,我之前被贺凉生带着,在岩壁边上走的时候有见过这个人。似乎他是这次薛家队伍里面除了我老爹和薛敏之外等级最高的。但是,我心里却是嘀咕:要说是我爹他袖手旁观,让一个底下管事的来办事也还说得过去,但是要是薛敏在的话,应该怎么也轮不到这人发号施令,因为在薛家,薛翛伯和薛敏虽然是家里亲子,但却算得是我爹的首席秘书和执行官的角色。这下这人指挥手底下人跑得热乎,难不成是薛敏出了什么岔子?!

心里担忧一闪而逝,我却是立刻以一种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平息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臂,装作还在急急忙忙寻找补玉的样子,同时抬眼去观察宓泠他们那边的情况。

安淳和宓泠贴得很近,两人凑在一块似乎是在商量什么。说着,宓泠侧头冲晨易比了几个手势,晨易点了点头,随即走到边上的背包里去摸索起来,同时,安淳也招呼贺凉生过去,似是要和他说些什么。

我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那些鬼魂的尖利的声音虽然已经听不见,我的耳膜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了一层一般,连自己的呼吸听起来都觉得闷闷的,应该是刚刚一下子的眩晕有点过头了。但是,就在这一刻,我却是看到本来平常走过去的贺凉生突然身子一矮,闪电一样地冲着宓泠冲了过去。同时,安淳也是往边上一个翻滚闪避开来,让本能防身,准备拉安淳过来挡一挡的宓泠一下子抓了个空。而趁着宓泠这一瞬间的踉跄,贺凉生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与之前那些与宓泠缠斗过一番的雇佣兵不同,贺凉生显然是十分了解宓泠的能耐和技巧,上去直接一拳就打在了宓泠柔软的腹部。而宓泠,见他来势凶猛,以为以他那简洁利落的身手,定是要用一击毙命的手段,于是赶忙双臂交叉,护住胸部及头颈,却没想这平日里呆头呆脑的家伙,却是在临近一刻改变了拳式,硬是把身体的重心压得更低,一拳集中她肝脏和胃部,当即,宓泠再怎么身体柔韧,也是如同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我惊诧万分,赶忙抬起身子去瞧她究竟被这一拳打得如何了,却只是匆匆瞥见一眼她已经凹下去一半的腹部,整个人扭曲地摔在地上,差一点就要冲进那比刀山火海还可怕的线阵里面被直接切成碎片了。

而这时,安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扣住我的肩膀就要把我从石台上拉起来“尽耍些小聪明的家伙,拿着那块破石头赶紧逃命去啦!”说着,就是一扯,把我连拖带拽往外面走。

我心知他刚才应该是看到我鬼鬼祟祟的那些小动作了,只不过没想到我是因为察觉了补玉的真正所在,只当是我已经拿到了石头,只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拿出来。我心念一转,也就配合地在手取出来的时候紧紧地握了一个拳头,看他这架势,也不像是一时半会儿会来检查我手上是否真有他那所想之物的样子。

你们这些人就是太聪明了,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中,所以才总会有机关算尽太聪明的一天。

“我之前的话你小子没当耳旁风吧?”他一边走一边语速极快地问我,看来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我自然是记得,这种保命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连忙连连答应。安淳回头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地的笑了笑“好自为之,薛遐。”他说道。

在我印象里,这似乎还是他第二次好好地叫我名。但是还没等我琢磨出这小子究竟话里有什么意思,就见到他已经从一个灯光找不到的角落里,拖出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物什——正是宓泠每逢大事总是背在后腰的那个黑匣子!

“你!这是怎么……”我惊讶地看了看匣子又看看他,忍不住又往后张望了一下宓泠的方向,但是这边恰好被中央的石台挡住了部的视线,我耳朵听起声音又似隔了层水,实在是不能够明了那边三个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安淳不耐烦地按住我的脑袋把人扭回去,当着我的面依次按下了匣子隐秘处几个黄铜的小突起,于是,那匣子便无声无息地弹了开来,显露出里面搁在暗红色锦布里的一把古剑,一把黑鲨鱼皮鞘的直刃长刀。这种设计,对于那些熟知开匣密码的人来说,是异常方便的,而且看这盒子里,刀鞘与剑鞘皆被扣紧,而柄的地方却是躺在一道与外界相连的沟道里,若是鞘口锁得不紧的,只消手上一抹,便能利器在手。

盒子里的东西一显露出来,我便听见边上安淳轻笑了一声“果然这老蛇还是忍不住把它带出来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一把合上盒子,将上面的用来固定的皮带稍加调整就直接甩到了我身上“带上这个,密码记住了?”

“没有……”我老老实实回答他,一边也赶紧把匣子胡乱背在背上,又把皮带收紧了一点,这可是安大老爷交代带上的东西,半路糊弄掉了准没什么好事。

“嗯,没有就好。这东西可不是你能拿的,要不然它那原来的主子非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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