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莫名其妙多了一缕儒家真意。道佛两道真意,我估计是大真人与大法师的算计吧!如今境界太低,只能任由他们算计了。”

一枚剑候令牌,一枚逍遥王令牌,可都不是什么长辈对后辈的馈赠。高悬天外的三重天与只知道在西方的灵山,还有从来都只在人家的儒教,各自算计不断。读书人一脉看似最弱势,实则数万年来稳居人间,最得天下大义。道门与佛门更愿意追求个不在红尘中,上古大神几乎都是道门与佛门弟子。

万年前须弥山再次破碎,五根擎天巨柱轰然倒塌,三十三重天跌落人家,从此世间只有教派再无神祗。

老人后知后觉喷出一口酒水,瞪大眼睛盯着青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至于么?你一个元婴修士,被三教共同算计?”

张木流笑着说:“此前天地大变,胜神洲九泽重新现世,以身家性命镇守大泽的前辈那么多,唯独不见正统三教修士!”

青年面色缓缓阴沉下来,一座小竹山按乐青所言,便是胜神洲命脉所在。可哪怕各姓的根本传家物被分而夺之,三教修士可曾有什么作为?张木流从来不对人间失望,只是对这些俯瞰人间的掌舵人失望。相必当年那位樵夫,猎户,还有女子剑仙,也是很失望吧?

离秋水轻轻握住青年的手,沉声道:“你不能轻易就下结论,等以后水落石出,若是真如你心中所想,那我便陪你挨个儿问剑!”

老人转头又是一口酒水喷出,看着眼前一对儿神仙道侣如同看怪物似的。那三个地方是能随便问剑的吗?于是他缓缓开口:“我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吓唬我老头子?”

张木流哑然失笑,这个老前辈果然有意思极了,青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只是想告诉老前辈,我仇家多的是,来头儿更是大了去了,几个想夺船的鼠辈而已,老前辈不必放在眼里的。”

“阵法一道,老头子我自信有几分本事,这艘船耗费我毕生精力,难不成还拦不住几个鼠辈?实话告诉你们,哪怕今日来个渡劫修士,也难以在我这儿占一丁点儿便宜。”说这话时老人意气风发,然没有之前颓势。

没理会两个年轻人怪异的眼神,老人自顾自说道:“本想着把这尾火虎赠予你小子,可现在看来不需要喽!这天宿之火还配不上你小子。”

说完后老者一个闪身到半空,抬头笑道:

“请进!”

一个身穿淡黄色长衫的中年男人从南方星宿门户走出,四方天宫皆有人推门而出,悬在半空围住老者。

总共二十六人,十六分神,九个合道,一位黄衫炼虚。

老人回头看向尾宿院子,笑着说道:“与你喝酒,老夫很高兴。我等你炼虚之日再入无足,最好是抱个小丫头或者小小子一起来。”

“记住,老家伙我姓姜,单名一个寺字。”

院子中再无两位年轻人,那艘渡船“无足”悬停在茫茫大海上空极高处,巍然不动。

瞻部州东北方向,云海高处忽然一阵涟漪,有两道年轻身影悬停在半空。一身青衫的年轻人往东北方向深深一礼,嘴里说道:

“前辈等我。”

……

按今年的天气,胜神洲北部依旧是是大雪不止,可瞻部州却是长夏无冬。说起来还是胜神洲与牛贺洲好一些,起码也四季分明。不像北方的俱芦洲,几乎都是冬天。也不像南方的瞻部州,九成九的人一辈子也看不见雪花儿。

瞻部州修士极多,几乎没有什么普通人,于是两人依旧背剑。张木流一身灰色长衫,离秋水则是淡蓝色长裙,粉红色绣花鞋,微微挪步便看得见白皙脚踝,右脚绑着个漂亮花环。

青年自打进城就很郁闷,哪怕二人都换了面容,离秋水也没有先前那么好看,可一想脚踝都让别人看见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牵着手缓缓前行,女子看着身旁气呼呼的青年,无奈道:“你是想让我裹成粽子吗?”

张木流不答话,女子伸手往他腰间拧了一把,见青年还是不理人,只好细声道:“差不多得了哈!今日赏你给我洗头发。”

青年这才有了笑意,心中暗道:“和我斗,我可是个老江湖!”

只是被女子瞪了一眼,他便讪讪一笑,又握紧了女子手掌。

走了许久后青年缓缓道:“不知道这瞻部洲有没有我父亲的消息。”

离秋水指着不远处墙壁,墙上贴着一副画像,看着与张木流几乎一模一样。她气笑道:“你还说第一次来瞻部州?”

青年也傻眼了,凑近一看发现还真是自己,这瞻部州我又惹谁了?

此时一个极其俊美的青年从远处走过来,一身白衣,腰间挎着长剑。

张木流转头看去,冤家路窄啊!

姜末航笑着走来,看了看紧拉着张木流臂膀的女子,暗自竖起大拇指。抛给张木流一壶酒后笑着说:“那画像瞻部洲到处贴着,贴了最少有二十年了,应该是你父亲。还有,怎么这么慢?等你很久了。”

离秋水疑惑道:“认识?”

张木流苦笑不已:“打过架,打输了。”

女子已经眯眼往姜末航看去,后者无奈至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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