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带一些钱!

该是离开此处了,张木流出来酒铺没看见红衣女子,赶忙运转神通瞬间到了龙王庙前。站定之后才发现离秋水早就在此了,于是苦笑道:

“你也在啊!”

离秋水一本正经的说:“有缘再见!”

吓得张木流赶紧说没缘,喊了声龙前辈,那处大泽的水底,一条黑龙神色古怪,轻轻摇了摇尾巴,龙王庙前的张木流便消失不见。

天地转换,张木流此刻站在一处山巅,原来的三教寺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眼神忧郁的青色毛驴站在一棵槐树下。

张木流没好气道:“你上瘾了怎么着?这都有一个月了,还翻不过去?”

青驴十分人性化的撇了张木流一眼,淡淡道:“怀疑麟生。”

过了半晌,那头毛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青年的异样,一副大惊不已的样子开口道:

“你有剑了!”

张木流眯着眼看着青驴:“呦呵!这趟洛阳没白走啊?方言都学会了?还拐着弯儿骂人?”

青驴缩了缩脖子,正要讨饶时,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像是弄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叫不已:

“怎么到这儿了?这老龙王也忒不靠谱儿了!”

张木流听到声音时早已撒丫子跑了!留下青驴独自疑惑不已。

开玩笑!秘境里百无禁忌,可这是实实在在的人世间啊!不跑还等什么?

……

越国其实要分成很多部分,与吴国接壤的大部是其国力所在,西方与蜀国边界附近的大部土地,是属于百越联盟,其中如同绯越、俚越、骆越之流数不胜数。离秋水自称百越人氏,那便肯定是西南方向,没道理出错后向东方来啊?这虎头虎脑的女子莫非赖上自己了?

一场大雨后,有些泥泞的土路只有三排脚印一直往前,青衫、红衣、一青驴!

“我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看着这个不御剑偏要走路的青年,离秋水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本来干净的的鞋子都沾满了泥巴。反观那个张木流,把长袍系在腰间,原本白色的靴子此刻都黄不溜秋的。

出了秘境的张木流,其实慢慢的已经找不回之前那种感觉。好像若是在一处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青年便可以随意,而回了真真正正的人间时,便难免很拘谨,特别是本来没想过会再见的一个红衣女子,此刻还在身边。

张木流折了一根儿树枝,轻轻把鞋子上的泥土刮掉,也没有看那位此刻生气极了的姑娘,淡淡道:

“去一处很惹打的山头,打有些人一顿。”

离秋水无语之极:“在这东胜神州南部又没什么禁飞令,御剑去要得了多久?”

张木流摸了摸背上的长剑,黯淡道:“我还不太会用剑!”

青年或许真的不知道,他的这番言语在离秋水眼里挑衅十足!

“你想要问剑?”

张木流转头瞥了红衣女子一眼,问道:“又哪儿招惹你了?”

离秋水气结,不再理会这个爱装蒜的惹祸精。

瞧瞧,刚刚打完架,身上还有一身伤呢!便迫不及待又要去打架,还说不会用剑?那老娘苦苦寻找了十余年的古剑被谁得去了?

腹诽一通后背上长剑掠出,离秋水纵身跳起,在半空中震去身上泥泞,然后坐在长剑上悬在与高一些的树木平齐的位置,抱着胳膊不再言语。

张木流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朝上空打了一记术法,一般人便看不见这个坐着飘在半空的女子。

一把包的严严实实只能看见黑色剑柄的古剑,一把梦醒时便在袖里乾坤中的龙胆银枪,一条如今各洲陆地也少有的真龙,还有一位在小竹山之前很多年便闻名于世的剑仙,一把连那位在世时绝对远不止渡劫期的前辈都知道的巨鹿井,好像自己家乡是个了不得的地方,可是除了父亲与已经离世的几位长辈,家乡人修为都不高,多的甚至只是普通人而已,这便是张木流最疑惑之处。

小时候家乡的确很多怪事!

偶尔会有人家儿蒸馒头时,半锅熟半锅生,村民就会去找村里一位老骟匠,拿着挂在腰间叮铃做响的一串小刀摇一摇,嘴里骂声滚蛋,第二锅馒头还就都熟了。

又比如有时候村中丢牛马鸡鸭,就会家家门口点一堆茅草去“赶丧”,后来在梦境中,张木流猜测家乡的“丧”应该是一种尸魃。

每年村子里各姓人家会轮流“请神”,如果今年是张家,那便请的张姓神仙,然后敲着一种古老的鼙鼓来进行祭奠仪式,不过这些神,都是一姓祖先,与燕地的跳大神相似。

最古怪的就是与四口井有关的事儿,人到井口时便不许说话,小孩儿若是在井边玩闹说话,定然会挨打。大旱时不许刮干井底的水,哪怕多走十余里去一处叫“十谅水”的泉眼挑水,也不能去井底舀水。

这些古怪的规矩像是古来便有,没有成文规定,却始终代代相传!

没来由想起村里一个傻子,张木流不懂事时天天欺负他。那人起码五十上下,口不能言,想要说些什么时便只能以手比划。他老是会将两手并在一起,做出来捧着什么东西的样子,然后举得很高。

本来和这人开什么玩笑都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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