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说他哑巴什么的他都不在意。唯独有一次张木流看着那人又举起手,便笑道:“你是想说——举、望?”

那人脸色大变,失心疯似的搬了一块儿大石头追着张木流打,自那儿以后,张木流从来不在那个傻子老人面前说这两个字。

不是怕挨打,是因为第一次说出那两个字时,那人先是如同多年来的一件心事终于了结,然后瞬间便红着眼睛像是变了一个人,张木流很轻易便看出他很伤心!

……

走在泥泞路上的青年突然站定,自言自语开口道:

“明如镜,黑如前辈问了我一个问题,答案你满意吗?”

背后长剑猛然嗡嗡作响,脱鞘而出,悬在张木流面前。剑身底部原本的纹路脱落,露出一截空白来。

张木流笑道:“想让我重新起名?”

银黑长剑再次轰鸣!

青年沉默片刻后忽然就笑了,询问道:

“那便唤做游方?”

银黑长剑轰然作响,如同金戈摩擦,发出嘶鸣声。剑身根部那处空白,凭空多出古意十足的两个字——游方!

张木流将游方横在身前,对着此后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长剑笑道:

“那我们便不管前路多远,都要游必有方!”

上方的离秋水看到这一幕,脸上并无任何变化,可心中却言语不断,最后一句便是:

“老娘居然有些感动!”

以张木流的元婴境界,哪怕不御剑,走个洪都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儿!可心中总有些事儿,自己依旧无法坦然去面对。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行万里路,见万种人!以所见之人为镜子去看清自己。

青年牵着毛驴,在泥泞大道一路向前,或许有朝一日也能给他走出个青砖铺路,通天而去的大道!

……

一路晃晃悠悠,想九月初三与母亲一起过个生辰是不大可能了。本身想着一路顺河水而下,过卫国,去涿鹿见一面辛左,把书信送去昆山,再逆流而上到彭泽祭奠一下那位老人后便去见娘亲。可谁知路上这么些个意外,从从桐州到洛阳就一个多月,这天已经快两个月了,才到雍丘。

张木流早就把游方挎在毛驴背上,毕竟背着一把剑实在太扎眼。江湖游侠儿是很多,可自己还是想看起来好欺负一些。只不过这位死活赖着不肯走的离秋水,就不理这么多了,一身绿色长裙,把长剑系在腰间,大摇大摆的就进城了。

这地方灭国之前可谓是大有来头,国主从未换姓,极其古老时便存在。只不过三百年前便被楚国所灭,如今即便楚国也已经灭国两百年了。

此地如今算是宋国疆域,紧挨着梁国。到底是古城,韵味十足!

张木流找了个铁匠铺,撤了那副蹩脚的带镫马鞍,给青爷安上一副正儿八经的驴鞍,青年看着倍儿精神的青色毛驴咧着嘴笑道:

“倒像个千里独行特!”

青驴倒也不想吓人,传音讥讽道:

“你当你是道观的牛鼻子还是大称分金银的水匪?”

一旁的铁匠是十分赞同张木流的,说还没见过这种毛色的驴子。

换了绿色长裙的离秋水不耐烦道:“好了没有?成天就知道装蒜,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哪儿像个书生?”

张木流付了钱后拉着毛驴就离开了,看也没看那女子,自从她换了一身绿色长裙,张木流就再也没与其说话。

两人谁也没搭理谁,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张木流忽然听到耳畔有人传音,独自走到一处僻静巷子,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时便在云海之上,游方也负在身后。青年看着不远处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皱着眉头问道:

“找打?”

远处那个始终嬉皮笑脸的少年赶紧回声:“不打不打,我来给公子送一件东西。”

说着抛出一个牌子给张木流,然后脚踩飞毯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此地。

鱼沾霖实在不想再见这个一巴掌把自己拍成重伤的青年,可南山修士找上门来,数十个元婴巅峰,师傅也招架不住。要不是赵凯当了个和事佬,估计自己怎么都要跟着师傅遭殃了!这不现在替南山修士与宋皇跑一趟都心惊胆颤的,无剑都能一巴掌拍飞自己,有剑时还用得着出手吗?

张木流接住那块儿玉牌,倒是不错一块儿空冥石,里边儿三四间屋子大小。一面刻着一个大字‘敕’,另一面是个剑字。里面放着一绢圣旨和一把手掌大小的飞剑,圣旨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赐封轩王义子张木流剑侯。”

张木流心说这就捞了一个侯爵?不如南山修士给把飞剑来的实在。

青年取出那柄小剑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一二三,对自己来说这是个稀罕玩意儿!不过南山总算只有那几个害群之马!

再次回到青驴边上时离秋水已经在一旁等候,又换回红衣的女子看到青年后便开口:

“前面儿一座修士酒铺有造化山的弟子,你不去揍人?”

张木流这才笑道:“去看看再说!”

离秋水不解道:“与绿色裙子有仇?”

青年也不知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说话了,拉着青驴就往那处酒铺去。

修行中人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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