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都是女儿惹您生气了,我求你不要再打瀚哲了,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好,妈,您原谅他,妈,都是女儿不好。真的是女儿太想他了,才让他从鹏城过来的,妈妈,你原谅他。”

雪儿妈妈就指着我,又看着哭成泪人的雪儿,带点悲戚的口气说:

“雪儿,我的乖女儿,你不知道,我这次见了你舅舅,才知道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己经就要和那狐狸精的妹妹结婚了。他还来这里欺负你,这让你今后怎么做人啊!雪儿,妈妈是为你痛心!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怎么舍得你让人给欺负!而且还把你处子之身也给……唉,只怪妈,怪那死老张,也怪这无耻的流氓。”

雪儿她妈说后自己又哭了起来。

雪儿听她妈妈这样一说,立即像昨天刚见到我那时一样,两眼翻白,喘了口大气,大叫一声,整个人倒下去,竟不省人事。我没顾及她妈,立即扶起雪儿,手大力按着她的人中,口里不停地叫着“雪儿,雪儿”。雪儿妈妈这时也急急忙忙倒来杯温开水,让雪儿喝水。雪儿才慢慢缓过气来,脸色由白转红。

雪儿一醒来,立即将我推开,她妈妈也推开我,扶雪儿在沙发上坐。

雪儿看着我,她的眼睛死盯着我,眼神像利箭一样穿刺着我的身。她仿佛在问我:你要结婚了?你一直不说,昨晚还把我处女之身给沾污了!你真这么狠心?你叫我今后怎么面对生活?怎么面对我爸妈?怎么面对所有人?你已经要结婚了!你从来就没把我放在心里!你既然心有所属了,你昨天怎不说清楚?你简直真是个流氓!你还来珠海做什么呢?你这样做难道有意义吗?

我看着雪儿,也流着眼泪。我完无地自容了!恨不得地下有个孔,让我钻进去,立即消失在她母女面前。

雪儿哭得更伤心了,她几乎已经没有眼泪在哭泣,她绝对伤心到极点!是有节奏的在泣哭着,已经泣不成声了。她不再看我,但还是用极度无力的语气,一边哭泣、一边间断性,有气无力地求着她妈妈说:

“妈,这是命,是女儿的命不好,女儿认命,您让他走吧,女儿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

雪儿妈妈听雪儿这么一说,双眼更加泪如泉涌,本来她略算慈祥的脸上,发起怒来,也面目睁咛得可怕。随后,她又指着我,叫我立即出去。她拿开雪儿的手,走进房里拿起我的行履扔出门外,然后双手硬是把我又拉又扯地把我住门外推。说永远再也不想看见我这个流氓,见一次打一次,如果再敢来找雪儿,就把我的狗腿打断,我出门后她把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房里,只留下雪儿凄呖的哭声和她妈妈的咒骂声。

雪儿那哭声,让我觉得,就像曹雪芹在《红搂梦》里写黛玉的哭声,栖鸟宿鸦都不忍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