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

&ep;&ep;“厚道伯,您没伤到骨头吧?”我边说边爬起来,顺势扶了他一把。

&ep;&ep;“我没事。嘿嘿!这都砸不死咱们,看来这机关也不咋地。”厚道伯硬挤出笑脸,虽然知道他这是在缓解气氛,不过也确实让我冷静许多。

&ep;&ep;这时王叔从包里摸出两根蜡烛,利索地点上,分一根给魏建国后,随手把汽灯关掉,“这种情况用蜡烛比较好使,汽灯跟手电筒留到紧急时才用。”

&ep;&ep;“天桦,昨天听你的口气,好像对三界冢很熟悉,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吗?”魏建国面朝着我,平心静气地问。

&ep;&ep;我先是一愣,随即回忆起书中关于这类墓的描述。虽然契丹人对三界的理解跟汉人不一样,不过从这墓的布局来看,跟资料所记的唐宋三界冢大同小异,封门石、三道拱门、三间墓室……这都是复制汉人的造法。

&ep;&ep;想到这,我不禁心慌意乱起来,因为汉人的三界冢是天衣无缝的,特别是摆满陪葬品的墓室,头顶的青砖上面肯定藏有无数尖角棱石,而四壁也有夹层,里边满是细沙,无论挖穿哪里都必死无疑。

&ep;&ep;“这三界冢是个死局,几乎没有弱口,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往下挖,希望能打通隔壁的寝室,那样才有逃出去的机会。”我清了清嗓子,尽量使语气平复。

&ep;&ep;“用什么挖啊?手刨?”厚道伯嗤的笑了一声,“像这种青石地砖,用炸药也未必能破开,况且这是在山体下面,就算你有工具,没个三五天休想挖出去。”

&ep;&ep;厚道伯一顿抢白说得我哑口无言,想想也是,刚才只顾着照本宣科,完全忽略了现实情况。我无奈地吐出一口长气,突然想到,他们三个一直不慌不忙的,肯定是有办法,于是便收住了嘴。

&ep;&ep;“王主任,这种墓你碰到过不少吧?”一阵沉默后,厚道伯首先开口。

&ep;&ep;“是的,在陕西跟河南都发掘过。天桦说得没错,这三界冢几乎无懈可击,封门石一落,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墓室顶上埋有棱石,四壁夹着细流沙,挖破了就是一场灾难。”王叔习惯性地扶了下眼镜,突然话锋一转,打着笑脸说:

&ep;&ep;“还好这是契丹人的墓穴,虽然格局上复制了三界冢,可有一处明显的不同,多了条墓道,就跟上面的‘冥路’一样,都是画蛇添足的败笔。”

&ep;&ep;“快说吧王叔,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卖关子了。”

&ep;&ep;“嗯!这契丹人笃信萨满教,他们的教义是灵魂不灭,并且认为,断、离、灭三界是相通的,所以各个墓室间会有密道相连,其意义是让死者的灵魂在这三界中自由往返。”

&ep;&ep;“密道!”我不由自主的提高嗓音,就像溺水者看到一根浮木。

&ep;&ep;“怪不得蜡烛摇曳得厉害,原来这墓室里还有暗道啊!”魏建国也跟着叫起来,那激动的样子却给人很造作的感觉。

&ep;&ep;“那咱们快点找出暗道吧!免得夜长梦多。”厚道伯推开我搀扶着的手,自个靠到墓壁上,喘着气说:“这间墓室积满淤泥,怕是跟地下河相通,万一涨起水来,咱们就无处可逃了。”

&ep;&ep;“我看这些淤泥呈半干状态,估计是初春融化的雪水带进来的,现在是夏天,水应该只降不涨。”王叔虽然这样说,可一点也不敢怠慢,他迅速背起背包,手持蜡烛往在墓室深处走去。

&ep;&ep;“不对啊!从风水布局来说,绝对没人会让水流在墓穴里通过,那不破气了吗?”我越来越感到迷惑。

&ep;&ep;“嘿嘿!刚修墓的时候当然不是现在这样子,要知道,地下河是会慢慢移动位置的,经过千百年的冲刷,早就改弦易辙了。”厚道伯倚着墓壁,淡然地喃喃自语,“这世上又有什么是永恒的……”

&ep;&ep;第15章暗河

&ep;&ep;幽暗总会让人产生压迫感,让人徒生恐惧,此时,约三十平方米大的墓室里只有两朵摇曳的烛光,极像乱葬岗里游走的鬼火,我站在厚道伯身边,屏息敛气地注视着王叔跟魏建国,希望他们能尽快找出连通三界的暗道。

&ep;&ep;突然,王叔停在原本摆满金器的石台旁边,手持蜡烛做着上下移动的姿势,一边观察火苗,明显是有所发现。难道暗道就在那儿?刚才封门石落下之前,魏建国就蹲在那个位置,莫非他早就看出来了?

&ep;&ep;王叔摆弄了一会,把蜡烛竖在石台上,蹲下身子把那件圆肚鸡冠壶搬开,再慢慢挪动紧贴墓壁的一对鎏金大铜马。看这情形,魏建国也过去帮忙,俩人好像心有灵犀,各持一侧,小心翼翼地把铜马移走。这时,墓壁上现出一个半人高的拱形洞口,上面搭拉着一扇破烂不堪的木门……

&ep;&ep;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能如此顺利找到暗道,身旁的厚道伯好像洞悉我的心理,他压低嗓音说:“草原民族对宗教的虔诚远比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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