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所以总弄些在咱们看来有悖常理的东西。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给你一条生路,或许就是个陷阱。王主任能这么快找到破口,不过是利用火苗摇摆的方向,这也是他关灯换蜡烛的原因,你可要好好学学。”

&ep;&ep;“哦!是这样。”我敷衍了一句,注意力却完全落在王叔那边,借着蜡烛微弱的光亮,我看到那扇破木门已经被拆下,王叔正打着手电筒往里边照,很快他又站起来,欣喜地对着众人说:“果然是条暗道,修得很工整,跟资料记录的一模一样。”

&ep;&ep;“我下去看看。”魏建国早已迫不及待。

&ep;&ep;“等等,先留意里边有没有脚樱”厚道伯突然抛出一句语惊四座的话,也不理会其他人惊愕的反应,示意我搀扶他过去。

&ep;&ep;“您是说,偷金器的人在里边?”我感觉一片紊乱。

&ep;&ep;“啊!真的有一行脚樱”魏建国发出惊呼,“踩在淤泥上,很清晰。”

&ep;&ep;“就一行,那他还在没出来,可……又是谁把门堵上的?”

&ep;&ep;“如果暗道真的连通三间墓室,那他可以绕回来啊!”厚道伯淡淡地解释。

&ep;&ep;“有这必要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开始沉不住气了。

&ep;&ep;“这是在探路,做到心里有数。不明白就慢慢想……”厚道伯刻意压低声音说。虽然没去看他的表情,但我能清楚的察觉到他的不快。

&ep;&ep;就在我俩走到石台边时,厚道伯突然脚下一沉,他立即停下脚步,望着地下若有所思地说:“原来‘铁索吊石’的机关就在这里。”

&ep;&ep;“您踩到了?”我跟着朝下望,昏暗中,只见他脚踩的地方,那半干的淤泥深深陷入,形成一个规则的长方形凹坑。

&ep;&ep;“这是跷板,一头钩着铁索,由无数滑轮连接到外面的巨石,原理跟现在的老鼠夹差不多,当有外力踩压跷板时,下面的挂钩就会脱开,使悬吊着的巨石疾速落下,而这一拉又启动第二个机关,等墓室里的人听到动静赶出去看时,正好断其后路,把人困死在甬道里。”

&ep;&ep;“这么阴险?”我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刚才那一幕真是死里逃生。可又觉得不可思议,于是问道,“这地上厚厚一层淤泥,想必长时间有水泡着,怎么还这么灵敏,铁索也不会锈掉?”

&ep;&ep;“哎!古人的智慧深不可测啊!很多事物都令人难以置信。我之前也跟你同样的想法,总以为机关早就失效……”厚道伯越说越细声,最后几句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只感觉话语间充满敬佩与自责。

&ep;&ep;我原本还有一大堆问题,此时也只好打住,搀扶着他慢慢走到王叔身边。

&ep;&ep;“我走前面,天桦你负责照顾厚道伯,小魏留最后。走!”王叔干脆利落地做出安排,打起手电筒,弯腰钻入幽深的暗道里。

&ep;&ep;面对窄小的洞口,我一时不知所措,厚道伯抽出手来,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扬起下巴示意前进。我心领神会,一弯腰,拖着他慢慢摸索着往里钻。

&ep;&ep;跨进拱形洞口,迎面而来的是阵阵冰冷的阴风,我的心一下紧缩起来,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再走两步,暗道突然变得宽敞,形状如同外面那段“冥路”,既笔直又工整,石砌的墓壁黝黑平滑,给人以厚重庄肃的感觉。

&ep;&ep;随着渐渐深入,那幽幽的流水声逐渐明显,堆积在墓道里的淤泥也越来越稀,到后来,全变成冰冷的泥浆,每走一步,脚下便是“吧嗒”一响,这声音在墓道深处久久回荡,让人听得心烦意燥。突然,前面的王叔停下脚来,半侧身对着我们。他这动作姿势使我想起一件事来——刚才在献室中,他就是这么一站,那封门石便轰然落下,很可能那一下正好踩到跷板,触动“铁索吊石”的机关……

&ep;&ep;我没来得及梳理这个问题,就被他的喊声打断,“快来看,这儿有条岔道。”

&ep;&ep;厚道伯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我几乎是被推着前进,走到王叔身边时,才看清他身侧的墓壁上有个小门,四四方方的没有框架,往里一瞅,像是条凿出来的小巷。

&ep;&ep;“大伙跟紧点。”王叔伸长脖子瞄了落在最后的魏建国一眼,转身拐进这条岔道中。

&ep;&ep;眼前的墓道又变得窄小,我干脆背起厚道伯,他也不推辞,默默紧贴在我肩上。

&ep;&ep;很明显,这条岔道有向上的趋势,厚道伯的身材又比较魁梧,我走得很是吃力,脚步渐渐有些蹒跚,这时厚道伯突然开口说:“对路!这的确是通向寝室的墓道。”

&ep;&ep;“您咋知道?”我脱口而出,一边喘着粗气。

&ep;&ep;“因为寝室是摆放尸体的墓室,墓主人嘛!不管怎样位置总比其他两间墓室要高些,以显示尊贵,这也是三界冢最明显的特征,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厚道伯贴着我耳朵,带着调侃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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