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严肃地说:

&ep;&ep;“工作结束后,我也顺利完成实习考核,正式成为一名刑警,工作之余仍继续利用时间研究学习。直到有一天,我们张局长找我谈话,给我安排个新任务——以考古学者的身份进入古文化研究院,找出王勉私吞文物、勾结国外文物贩子的证据,从而将他绳之以法。而这一切,都是源自你父亲临终前寄出的一封举报信。”

&ep;&ep;“我父亲?”

&ep;&ep;“对!他是个满怀一腔爱国热情的学者,不屑与王勉同流合污,只可惜那封信来得太迟了,我们没能见上一面,对王勉也就无从下手了,只能派我前去收集证据。”魏建国叹了一口气后,咬牙切齿地说:“哪知这个王勉也太狡猾了,对我一直怀有戒心,我跟了他那么久都找不出蛛丝马迹。好在古文化研究院是我心仪的院所,可以加深我的知识,这才有耐心跟他耗着。”“难怪上次在罕拉尔旗他对你下手了。”六爷凑上来说:“是他给咱们下的蒙汗药,还把水银倒在你那只靴子里,你还记得吧?”

&ep;&ep;“这我当然清楚。回到北京后,张局长到医院来看我,说刚刚收到情报,王勉这次居然勾结以怀特为首的国外盗墓团伙,而目标正是西方垂涎已久的匈奴金棺。他在三界冢得到耶律章奴的狼皮地图后,也顾不得取回那套金器,直接奔国境去跟怀特汇合,他们现在就在附近。所以……”

&ep;&ep;“所以你就利用我,利用我对金棺的渴望,利用我对北单于的熟知,利用我拥有狼皮地图……那个装着追踪器的收音机也是你故意留下的吧?”

&ep;&ep;面对我一番抢白,魏建国露出不可置否的微笑,他把脸转向六爷,用诚恳的语气说:“所以,咱们应该把金棺弄出去,这样才能引蛇出洞,将他们一网打荆张局长已经联合边防部队,就埋伏在这附近,只要他们一接触金棺,马上就出来抓人。”

&ep;&ep;“嘿嘿!不止金棺,我们也是饵料吧?那王勉何等狡诈,只有我们才能让他失去戒心,才敢现身。”六爷慢条斯理地说着,一看魏建国羞愧得脸红耳赤,转口说:“好吧!咱就干,不过可要先说清楚,这只是照你说的做,别到时候也扯进去。”

&ep;&ep;“不会不会,我保证这事不会牵涉到你们,而且我也明白,你以往所作所为都是出于无奈,保证既往不咎。”魏建国回答得好快,但不像是在敷衍。

&ep;&ep;“这三层金棺有好几十块,就咱几个起码得搬几个来回。”天保歪着头说。

&ep;&ep;“既然只是为了钓鱼,也不必全部弄出去,咱们搞这个最小的就行,那王勉也不至于察觉到吧!”

&ep;&ep;“还是六爷老到,就这么干。”魏建国兴奋得手舞足蹈,弯腰去捡最里层的那些金板。

&ep;&ep;“六爷,那我爹爹怎么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乔小姐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不由得放声大哭。

&ep;&ep;“别担心,等任务完成后,我请示张局长,让部队的人一起帮你找。”

&ep;&ep;“丫头,你这事我们不会撒手不管的。估计老乔是在这儿出了事,然后逃到五色阵,想从那里挖条逃生道出去,可后来虫子一追,他又慌不择路地钻进其中一条甬道,很可能就被困在里面,等弄完这事咱逐条去找,肯定能找出来。”

&ep;&ep;六爷这么一说,乔小姐稍稍安静下来,不过仍是一脸梨花带雨,那彷徨无助的表情看得人好不心酸。真没想到,聪明伶俐的她也有茫然、无措的一刻,可见亲情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ep;&ep;此时魏建国已经把最里层的金棺板块挑了出来,只剩尸体下面那一片,他正想把尸体翻开,突然触电般地挺起腰,打着颤音说:“这……这人好眼熟,我肯定在哪里见过。”

&ep;&ep;大伙一听,无不浮起一身鸡皮疙瘩,可谁也不敢说出事实,不敢说——“其实那人跟你一个模样”,就怕他会疯掉。

&ep;&ep;“让我来吧!”天保走过去,狠狠地把尸体踹到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就在尸体翻过去的瞬间,我看到他眼里射出一道凶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我确信这绝对不是幻觉。难道他真的还没死?我又一次拔出金刀。

&ep;&ep;“干吗?你俩有力气没地方使啊?还不过来帮忙。”六爷嚷了一句后,埋头收拾金板,不一会儿便三大两小的分成五堆,不用说,那小的肯定分给乔小姐跟他自己。

&ep;&ep;“来!一人扛一叠,咱快点离开这种鬼地方。”六爷把电池灯挂在胸前,抢先抱起其中一小堆,踉踉跄跄地走出拱门。

&ep;&ep;“六爷,那这些家伙怎么办?您那麻布袋还掉在门口呢!”

&ep;&ep;“都不要了,反正咱以后也不用再干这行。”六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甬道尽头,只留下嗡嗡的回音。看来他早已心神疲惫,此时只想尽快结束。其实他真的不容易,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地底下徘徊,还要遭遇各种险情,那种孤寂、惶恐、无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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