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哪知从屋外望过去,绣架前空空如也,上头的字也还停在去曲州之前的进度。

&ep;&ep;里头传出珠珠担忧但聒噪的嗓音,“夫人,要实在不行...我给您去拿个汤婆子来?”

&ep;&ep;大热的天,要汤婆子做什么?

&ep;&ep;屋里丁宝枝声音温温吞吞,又轻又飘忽,“今天算得上热天,我再捂个汤婆子你就不怕给我捂熟了?”

&ep;&ep;薛邵听到这儿抬腿进屋,就见丁宝枝披着薄衫靠坐在架子床上,小脸素白惨淡,和昨夜唇咬海棠的娇艳判若两人。

&ep;&ep;“这是怎么了?”

&ep;&ep;薛邵搁下佩刀上前,她余光见是自己,转身背过去。

&ep;&ep;珠珠在旁手足无措地小声道:“大人,夫人她身体不适,一个月就这一回,您多担待。”

&ep;&ep;“你下去吧。”

&ep;&ep;薛邵忆起昨夜,在床沿坐下,他伸手想将人转过来,丁宝枝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往前蹭了蹭,不让碰。

&ep;&ep;布衫轻薄,贴合着她腰部曲线,如同一柄侧放着的翡翠玉如意,薛邵探手握住她腰身,将人带转过来。

&ep;&ep;丁宝枝动弹一下小腹绞痛,眉头倏地拧在一块儿,嗓子眼里蹦出声呜呜咽咽的“疼”。

&ep;&ep;薛邵喉头一滚,不知如何是好便没有收回手去,只是覆盖在她腰侧。

&ep;&ep;丁宝枝不吭声了,他手热,正好捂肚子,也算将功赎罪。

&ep;&ep;僵持了会儿,她还是心里窝火,毕竟再平静的水也有被煮沸的时候。

&ep;&ep;分明昨晚说得那么明白,她就是身体不舒服,难受、头疼、乏力,就这样还要经受一顿疾风骤雨,这下好了,让她长见识了,原来月事期还可以这么疼。

&ep;&ep;薛邵见她脖颈疼出细密薄汗,随即喊来bbzl珠珠去请大夫上门,看诊开药。他想到要喝药那便不能空腹,也不知她疼了一天吃没吃过东西,正要发问,被她冷声打断。

&ep;&ep;“薛邵,你什么时候能将我当个人,而不是当成个玩意儿?”

&ep;&ep;第28章

&ep;&ep;丁宝枝话音刚落,薛邵说没出口的关心顿在嘴边,挫败与自责霎时将胸膛填满。

&ep;&ep;他此前从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甚至觉得活鬼也好冷血也罢,不过是说他没有人情味,不懂何为真心,不配爱人吗?

&ep;&ep;他从来不以为然,谁还没颗真心了,不过是平日里用不上就放起来,只有在和丁宝枝独处的时候才拿出来给她看看。

&ep;&ep;但好像真心也会办坏事。

&ep;&ep;这下他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懂,也不配。

&ep;&ep;良久,薛邵只是将珠珠叫进来。

&ep;&ep;他向珠珠问话,眼睛却看着背对自己的丁宝枝,“夫人用过午膳了吗?”

&ep;&ep;“用过些,比平时吃得要少。”

&ep;&ep;“你们大热天为何说起汤婆子?”

&ep;&ep;珠珠缩了下脖,小心道:“是奴婢实在没辙了,您别怪罪。奴婢觉得夫人应是虚寒的体质,都说越是体寒越容易在月事期的时候受罪,奴婢就想弄个汤婆子来给夫人捂捂。”

&ep;&ep;薛邵微皱起眉,看向丁宝枝裸露在外的双足。

&ep;&ep;他吩咐珠珠:“打热水来,让夫人把脚泡热了再睡,大夫来过之后让他来书房见我。”

&ep;&ep;说完他便推门走了,还丁宝枝一个清净。

&ep;&ep;那厢丁宝枝正侧躺着拧眉,两脚不着痕迹地溜进被子里。

&ep;&ep;她心中狐疑,自己脚凉惯了就没往那处想,薛邵是怎么想到的?

&ep;&ep;随即丁宝枝记起那晚在马车,她说自己夜里脚冷,他轻描淡写点头说知道了,没想到他非但知道了,还给牢记下了......

&ep;&ep;珠珠凑到床边去,小声对丁宝枝道:“哇夫人,大人好细心啊,我怎么会没想到泡脚活血呢,还说拿汤婆子,真是笨死了。”

&ep;&ep;珠珠见她一动不动也不言语,轻声道:“夫人...您还是别气了,气不顺疼得更厉害,您要是愿意坐起来泡泡脚,就点个头或者嗯一声,我马上就去给您端水。”

&ep;&ep;丁宝枝本来不觉得,经薛邵一说,两脚竟真有点冷飕飕的,于是面朝里默默点了点头。

&ep;&ep;泡过脚,还没见大夫也觉得腹痛好转许多,不再像有人拿手拽着她的脏器拧来拧去了。

&ep;&ep;大夫一到,珠珠帮着丁宝枝穿戴整齐,去前厅号脉。

&ep;&ep;倒没什么大问题,这本来也是丁宝枝头回被癸水如此折腾。

&ep;&ep;大夫例行公事地一问:“夫人可有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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