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花倾。”一个与王爷差不多年纪的男子上前打招呼。

夜城昭也打招呼:“舅舅。”城南跟着行礼:“城南给舅舅请安。”

男子爽朗一笑:“许久不见,城南漂亮了。”城南微微一笑,落落大方:“舅舅莫要取笑城南,城南该得意了。”说着,看着王爷道:“是吧,父王?”

这尚书府大老爷眼睛一亮,南南今儿言行举止很得体啊,也没有穿镇远王穿的那种红衣。

王爷有些愣了,没有做声回答。

王妃眼睛一抬,看着王爷,有些介意的开口:“南南叫你,怎么不应?”

城南有些不可思议,王妃这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没这必要吧,太溺爱了……难怪这般的无所忌惮,有这么一个护短的娘,真是……够强。

见王爷想开口,城南有些怕,他不会是想训斥王妃吧?遂抢在前头“母妃,父王不应也正常,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官架子吧。”

王妃听了倒是点了点头,瞥了王爷一眼:“对着自家人耍什么官威。”

城南嘴角一抽,不是吧,她是开玩笑的,王妃当真了?

夜城昭在一旁为自家父王鸣不平:“母妃,父王明明什么都没说,就被你和南南定了罪。”

城亲王一直搭在剑上的手又紧了紧,抿成直线的唇松了开来:“阿倾,这许久以来,过得可好?”

城南有些不解,他们是夫妻不是吗,怎么一见面倒像陌生人一般打招呼?

王妃听了眼中倒是泛起一丝苦意,刚欲点头,一旁的城南却是皱着眉抢着回答:“父王,每逢初春之季,母妃会旧疾复发,您,不知道吗?”那是旧疾唉,他们夫妻十来年了,王爷怎么会不知道?真是诡异。

王爷眉头皱得深深的,旧疾?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当年太医不是说阿倾身子强健,绝无顽疾的吗?

尚书府大老爷也是疑惑,旧疾?什么时候的事儿,未嫁之时,阿倾了一向很健康,从未生过什么大病。

王妃看着王爷皱得深深的眉,低了头:“没事的,哪有什么旧疾,一点小病而已。”

“小病?”城南不赞同地望着王妃,随即附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一点小病,不过是发病时胸口发闷,喘不过气,下不了床,吃不了饭,偶尔严重时吐一吐血罢了。很小很小的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夜城昭听了就懵了:“南南,真的?你怎么不要说?”

“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

城南说完还不满地轻声轻声低喃,用一个自以为就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为人夫的,为人兄的,为人子的,居然都这样。”

只是,在场之人无论那个都是修习武艺之辈,怎么会听不见?王爷当时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眼中的复杂情绪显而易见。而那尚书府大老爷和夜城昭除了愧疚后就是浓重的担忧了。

王妃也只是看了王爷一眼,城南还是说出来了,罢了罢了,说不说都是一样的。淡然一笑,可城南就莫名看出了王妃的委屈和苦楚。

见王妃不管他人,兀自就走,城南就要去牵了城西走,可是小城西行完礼后就在一旁赏花,城南只得去拉了她来,刚回头,就见一个与夜城昭长得极为相似的男子冲了上来:“南南,母妃怎么了,刚才叫她也不应我。”城南想,这便该是大哥夜城寒了。

看他身旁另有一男子,一身皇袍,袍纹是四爪金龙,此人是太子。

城南先带着城西给太子行礼:“城南给太子请安。”

随即才望向夜城寒,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自己不可能对他说,是被咱那无情的父王给气走的吧?况且还有一个太子在一旁,城南试着转移话题:“大哥,这……”

“这是摆官架子,耍官威。”见城南吞吐不定,小城西帮着她开了口,声音软糯,却带着正经的语气。城南听了嘴角抽了抽,方才她不是在一旁看花吗,怎么把这也学了来?

“摆官架子?耍官威?”太子十分感兴趣的重复着,俯身用一种极为和善的语气道:“谁教你的?”

见此,城南哭笑不得抚了抚额,就听小城西十分老实的承认了,:“是二姐姐说的。”被出卖了,真是……唉……这太子看上去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令人费解。

太子微微挑眉,城南说的?她什么时候与庶妹相处得如此融洽了。而且,她今儿居然没穿五弟常穿的那种红袍,奇啊!

“让太子您见笑了。”没办法,先开口说这话,准没错。夜城寒也露出惊奇的眼光,南南什么时候变得文绉绉的了太不像她了。而且……“南南,你今日怎么没穿红衣?”夜城寒直接问了出来。

“怎么?”城南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那宝蓝色宫装,语气奇怪地问:“这衣裳不好看?不合礼制?”

夜城寒摇摇头,“你若参加宫宴,不是只穿红吗?这……”“不习惯了?”城南笑着接过,发挥自己扯鬼话不脸红本事,“哪里有人就穿红色的?前些日里看了一本书,上面说常着红裳者性情有异,便改了去。”

太子听见神色古怪地垂了眼,品着这几句话,难怪五弟脾性如此,恐怕真与那红裳有关。夜城寒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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