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百越人想要拔了他这根钉子,那便是易如反掌了。可是,常牧风接连灭了几大门派,如今又是放出狠话要屠了南海派,要让他开口劝那些惨遭灭门的同僚去救十三楼,怎么张得开这个嘴。

&ep;&ep;满屋高朋霎时间分为了两派,以少林为代表的一派主张暂时摒弃个人恩怨,发船去救大燕水军。以清虚派为代表的另一派,却又主张静观其变,等两方人马杀个鱼死网破,再依情势决定该当如何。

&ep;&ep;眼见形势混乱,再拖延下去百越联军很可能早就得手了,一直期待着一尘方丈能力排众议的燕戈行忍不住将手伸入怀中,握紧了那块玄铁至尊令。

&ep;&ep;此时,却见一个红影从后面站了起来,燕戈行抬头看时,才见沈雪吟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双眼,二人对视良久,才听沈雪吟一字一顿,大声道:“先杀光百越诸贼,再取常牧风狗头!”

&ep;&ep;说话间,沈雪吟已经率先走出大厅,带着红莲教的几位头目,向着灵犀岛城门外走去。边走边朝身后几位门主问道:“诸位前辈可曾记得我红莲教教训?”

&ep;&ep;“杀尽夷蛮,保我大燕!”

&ep;&ep;沈雪吟微微一笑,“那便是了,今天沈雪吟便带你们去杀光那百越夷蛮!”

&ep;&ep;大厅之内,诸位门派首脑见红莲教的人居然暂把与十三楼的恩怨放到了一边,暗骂红莲教数典忘祖者有之,自惭形秽者有之,左右观瞻者有之,一时间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ep;&ep;此时,却听当的一声响。

&ep;&ep;众人齐刷刷转头看时,才见从未持至尊令发号施令过的燕戈行已将至尊令重重地砸在酒案之上,炯炯双目扫视一圈后,沉声道:“大燕武林盟各派听令,火速发船霞岚湾,与大燕水军一同前后夹击百越船队,以御外辱!”

&ep;&ep;燕戈行话音未落,清虚派的妙慧道姑却猛将身前的赵五岳推开,拂尘往臂上一杨,阴阳怪气地呛声道:“看起来燕盟主还是念着与常牧风的同门之情啊,如今这般行事,怎令我等信服!这样的盟主不从也罢,至尊令交到这种人手中,也已与废铁无异。”

&ep;&ep;妙慧说话间,已欲带领清虚派的人往外走,其他几个不愿去救十三楼的门派,也相继跟上前去。

&ep;&ep;“妙慧道友此言差矣,燕盟主虽与常牧风同出一门,却是一正一邪万难同日而语的,如今相信诸位都看得清楚,百越人觊觎澜沧水道意在偷袭朱阳城,是国运之战;我等与那十三楼往高了说最多算是门派恩怨。此时,还拿师兄师弟这样的话来搪塞推诿,我看是你清虚派怕了那成千上万的百越蛮人吧?”赵五岳向前一步,横臂挡在了妙慧面前,出言激将道。

&ep;&ep;见众人又争吵了起来,燕戈行转身看向了阮仲年,低声道:“红莲教的人已经去了,既然南海派与红莲教早已达成了同盟,如今软掌门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盟友去送死吧?到时江湖中传扬出去,岂不难听?”

&ep;&ep;阮仲年见红莲教已经先行一步,身为盟主的燕戈行又摆明了立场,南海派也没有再碍于颜面僵着的必要,便高喝一声“南海派虽偏安一隅,却也是大燕子民,澜沧水道岂容百越夷蛮染指”,说话间,已提剑向外走去。

&ep;&ep;“诸位是为保南海派而来,本无必要与百越人一战,如今愿保大燕的自要听盟主号令,胆小怕事不愿引火烧身的,灵犀岛外有的是船,自挑几艘,带着各自门中人远远避开霞岚湾,自回大燕国内做个缩头乌龟便是了。”

&ep;&ep;赵五岳大吼一声,亦和一尘方丈带着恒山、少林两派人马,簇拥着燕戈行,紧跟在南海派之后向着渡口处去了。

&ep;&ep;剩余几个瞻前顾后的门派,见少林、恒山两大派已有了立场,又呼啦啦跟出去一片。

&ep;&ep;妙慧道姑愣在门口,心想,既然这几大数得上的门派都愿听小盟主的差遣,清虚派若是一意孤行,来日大燕武林之中恐怕再无立锥之地,也只好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日后再与姓常的计较。”

&ep;&ep;拂尘一撩,带着剩余几个门派的人行了出去。

&ep;&ep;……

&ep;&ep;渡口之外,红莲教的人早已登上于满江的船,此时,载着沈雪吟的头船已经率先行入海中。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中原武林人士,哪里肯让红莲教抢了风头,纷纷解缆登船,百篙千桨争相发力,直朝着红莲教的人追去。

&ep;&ep;“燕兄弟,燕兄弟,你身为武林盟主,自当一马当先,莫要躲在后面船里做那乌龟王八蛋,我的头船之上可有好酒!”

&ep;&ep;于满江早已看穿了燕戈行和沈雪吟的心思,跑到船尾,双手挽在嘴边,朝着后面的燕戈行大喊。

&ep;&ep;见大势已成,燕戈行才总算放下心来,将至尊令重新塞进怀里,背着古琴,提身飞举,歘歘歘几个灵巧轻捷的腾跃,飞身到了于满江身旁,落身之后,脚步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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