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镛道:“将军还是去向陛下告假吧,你这般守门,若是你自己不说,我也要去向陛下禀报的。”

&ep;&ep;“我明白的,多谢将军提醒。”凌辄说完便转身去寻皇帝陛下了。在一旁守卫同一门的孟九确实有些不忿,同为骁骑营的将军,凭什么左骁骑卫的便可以教训右骁骑卫的呢?王镛看孟九一眼,道:“凌将军不在的时候,右骁骑营的事情就要靠孟副将了,”说着伸手拍了拍孟九的肩膀,力道之大令孟九没忍住身子一歪,然后又面红耳赤地正起身子了,王镛才道,“孟副将无论如何也算是世家子弟,总不能光是落得一个纨绔的名号,什么事情都靠着陈光吧?”

&ep;&ep;这已经是明显的告诫了。

&ep;&ep;就算是心有不忿,然而王镛的能力终究还是令人称道的。他的右眼,便是在一次刺杀中为保护陛下被那名绝顶的此刻刺伤,然而那刺客却是被王镛一刀削断了咽喉。

&ep;&ep;烈帝此时正在御书房批折子,身边信任的大太监进来轻声禀报:“启禀陛下,骁骑营将军凌辄求见。”

&ep;&ep;陛下放下折子道:“宣。”

&ep;&ep;凌辄小步走进来,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跪下,垂首按剑道:“臣请陛下准臣下两日假期。”

&ep;&ep;“哦?”陛下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将军道,“为何?”

&ep;&ep;凌辄觉得为了阮流今这样的连普通人都不能说的理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皇帝陛下说,但是说假话无疑是欺君之罪,当然也是不能说的。思量半晌,凌辄只好道:“陛下可否不问臣缘由。”

&ep;&ep;凌辄低头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一句沉闷的“你觉得呢”。

&ep;&ep;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凌辄道:“是……臣私下的事情。”

&ep;&ep;烈帝司马乂被凌辄这样子勾起了兴致,他越是不说,他便越是好奇,不过皇帝陛下面上仍然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甚至带着一点嗤笑的鼻音道:“因私废公,卿可记得骁骑营的守则?”

&ep;&ep;地上的人越发地低下身去,“臣记得。侍卫必须忠于皇上,不得因私忘公,违者军杖二十。”

&ep;&ep;烈帝面上冷笑:“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嘛,下去领罚吧。”

&ep;&ep;“臣遵旨。”凌辄头扣到地上,然后才问道,“臣领罚后是否可以准假?”

&ep;&ep;烈帝道:“卿没有告诉朕原因,不准。”说完看着凌辄,如愿地看到那人隐忍的颤抖,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知道下面跪着的人准备起身去领罚的时候,烈帝又道:“你若是告诉朕这缘由,朕不仅准你假,还可以免去你的刑罚。”

&ep;&ep;正准备起身的家伙又扣下去:“这……确实是臣的私事……”

&ep;&ep;“不说?”烈帝道,“你若是再迟疑,朕便将你关在屯所让你好好反省几日,什么时候想好了要说了朕便放你出来。”

&ep;&ep;凌辄跪在地上几番犹豫,终于咬牙道:“臣请陛下保守秘密。”

&ep;&ep;烈帝眉峰一挑:“这个当然。”

&ep;&ep;“臣……不想和秦家小姐成婚。”

&ep;&ep;烈帝诧异道:“这有什么?如今天下守孝,一年内都不得有嫁娶之事,你这个时候为这种事情烦心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ep;&ep;骁骑营的将军摇摇头,又道:“臣……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ep;&ep;“这个好办,门不当户不对朕可以下旨给你们赐婚。”烈帝道。

&ep;&ep;“并不是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凌辄的冷汗出得越发的多了,道,“而是……臣下与他,同为男子。”

&ep;&ep;烈帝愣了一下,才道:“朕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是个断袖?”

&ep;&ep;这豢养男宠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很多大臣都在家中偷偷地养着,听说民间的妓院还有专门卖男子的,娶妻以后仍然和男宠们夜夜不离的也不在少数,能让凌辄这般为难不愿成亲的原因肯定不止是他们两个同为男子,若是另一方是妓院的小倌,自然没有什么太为难的地方,凌司马虽然有些时候稍嫌古板,但是若是凌辄坚持,要那小倌入门也定然不是难事。

&ep;&ep;那么……让他这般为难的原因便是……陛下揣度着,缓缓道:“那人是……阮流今。”说道最后竟是肯定的语气。

&ep;&ep;凌辄又一次将脑袋扣在了地上:“原来竟是陛下这样只远远见过他一面的人也能看出来了么?臣……”

&ep;&ep;烈帝摆摆手:“你既然这般烦恼,今日便出宫去吧。”

&ep;&ep;“谢陛下。”凌辄再次叩首,然后起身弓着背小步退出去。

&ep;&ep;一路飞奔,凌辄在一炷香的时间里便赶到了阮家的大宅子。

&ep;&ep;门口的小厮万分诧异地结果凌辄扔过来的马缰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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