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棠撑着下颔,冲吓得一个激灵的小助理扬扬眉:“我就说,隔墙有耳。”

&ep;&ep;季归鹤这才施施然敲了门。

&ep;&ep;方好问怒目圆睁,想呛季归鹤。

&ep;&ep;结果一和季归鹤深黑的眉眼对上,又立马怂了,灰溜溜地躲回沈棠身后。

&ep;&ep;季归鹤人如其名,话少,修养好,人人都知道他背景深厚,为人却很低调。

&ep;&ep;低调不代表好欺负,反而让人望而生畏。暂时敢和他正面刚起来的,也只有沈棠了。

&ep;&ep;一屋三个人,小助理处在食物链最底端,瑟瑟发抖。

&ep;&ep;沈棠护着小助理,又迎着季归鹤,十指交握,虽然坐着,姿态却更像是俯视:“如果是来找麻烦的,现在就可以滚了。”

&ep;&ep;他交握的十指修长,干净,指节分明。

&ep;&ep;像是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指尖甚至透着一点粉。

&ep;&ep;跟沈棠给人的感觉一样,漂亮冰冷,却又意外地藏着一丝柔软。

&ep;&ep;季归鹤脑袋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这段话,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当然是求教……沈弟弟。”

&ep;&ep;“哈?”

&ep;&ep;季归鹤眸中闪动着智慧的狡黠之光:“你比我小。”

&ep;&ep;沈棠冷笑道:“当你爸爸还是可以的。”

&ep;&ep;“有劳了,我姐和我弟比较难管。”

&ep;&ep;沈棠烦死他了:“有屁快放。”

&ep;&ep;季归鹤刚要开口,化妆师就过来了。他干脆让陈涉把他的化妆师也叫来。化妆师和助手面面相觑,还以为他俩要约群架,赶紧把人隔得远远的。

&ep;&ep;季归鹤配合着化妆,道:“我不太明白,陈导为什么要先拍落魄这段?”

&ep;&ep;沈棠仰起头,扑了层粉,冷冷道:“经费不足,没预约到场地。”

&ep;&ep;季归鹤:“……哦。”

&ep;&ep;真是个出乎意料又太过真实的回答。

&ep;&ep;化妆师和方好问沉默:“……”

&ep;&ep;气氛尴尬。

&ep;&ep;季归鹤继续提问:“霍今霜是个怎样的人?”

&ep;&ep;“看似风流洒脱,实际上心机深沉,自命不凡,傲慢,偏执。”沈棠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了报仇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

&ep;&ep;《弦中月》的走向一波三折。

&ep;&ep;霍今霜被流放后,秋雪迎又被指婚给另一家。她受够了被支配的命运,伪造路引,带着盘缠,女扮男装,连夜逃走。

&ep;&ep;可惜她也是个非酋,往北逃,北方正是战时,半路被抓走当民伕,差点死在路上,给程元岱捡走了。

&ep;&ep;从某个角度来说,程元岱算本剧最倒霉的角色。

&ep;&ep;看上的姑娘是好兄弟老婆,只能照应着女神,跟随霍今霜南征北战,看他们俩谈恋爱,收拾各种烂摊子。

&ep;&ep;当然,霍今霜和秋雪迎运气也不好,谁能想到陷害候府的是秋雪迎他爹呢。

&ep;&ep;最后程元岱为了保护霍今霜,被秋雪迎他爹算计,枉死在战场上。

&ep;&ep;霍今霜查明真相后,毫不留情地利用秋雪迎,狠戾地报复回去。

&ep;&ep;除了秋雪迎,秋家上下全死在断头台上。秋雪迎得知真相,痛苦不堪,在霍今霜面前自刎而亡,霍今霜大仇得报,却也没有丝毫快意,一把火烧了原来的候府,抱着秋雪迎的尸首,从候府最高的楼上一跃而下。

&ep;&ep;总的来说,大家都很苦逼。

&ep;&ep;程元岱最惨——完美男配,男女主忠实的备胎,俗称舔狗。

&ep;&ep;“程元岱呢?”

&ep;&ep;听到这个问题,沈棠微微侧过头,眉心蹙着,眼神危险:“你没看剧本?”

&ep;&ep;季归鹤也侧过头,恰好看到化妆师熟练地给沈棠抹了口红。颜色太亮,红得过分,于是红舌白齿,瓷白肌肤,极为分明。

&ep;&ep;季归鹤看得轻嘶了口气,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ep;&ep;……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ep;&ep;化妆师又把口红擦了,笑道:“小沈的底子是我见过最好的。”

&ep;&ep;站在季归鹤背后的化妆师似乎和她有仇,眼一斜:“小季底子也好,都不用怎么上妆。”

&ep;&ep;助理和方好问保持沉默:“……”

&ep;&ep;受伤的总是他们。

&ep;&ep;季归鹤愣了愣,才想起沈棠的问题,回答:“没吃透。”

&ep;&ep;沈棠嗤笑:“季影帝去年才当上影帝,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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