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运气好,名不副实。”季归鹤在这上面倒谦虚得很,不跟沈棠争执。

&ep;&ep;确实是运气太好,角色适合,演技爆发,出乎意料的黑马。

&ep;&ep;一提运气,沈棠更郁闷了。

&ep;&ep;众所周知,沈棠在#盘点娱乐圈非酋#这个话题里一直占据主.席。

&ep;&ep;主要集中在奖项上——从小到大滚在影帝影后堆里,沈棠根正苗红,虽有张好脸,却是演技派,且演技精湛,演什么像什么,从不被脸蛋喧宾夺主。

&ep;&ep;然而总是遇到各种意外,错失奖项。

&ep;&ep;见沈棠长眉一挑,方好问就知道他要发作了,赶紧插上吸管递上水杯:“沈哥,多喝热水!”

&ep;&ep;沈棠:“我……”

&ep;&ep;方好问不敢让他当着外人的面发作,大声道:“多喝热水!”

&ep;&ep;沈棠:“……”

&ep;&ep;行吧。

&ep;&ep;沈棠喝了两口热水,越看季归鹤越不顺眼,收回目光,毫不客气:“滚出去。”

&ep;&ep;化妆师的手,微微颤抖。

&ep;&ep;沈棠闭上眼,还是冷淡地添了句回答:“程元岱是个聪明的傻子。”

&ep;&ep;季归鹤正好化完妆,闻声眉梢一抬,见沈棠黑着脸喝热水,心情莫名舒畅,也没计较什么,听话地滚了。

&ep;&ep;七点整,剧组准备完毕。

&ep;&ep;第一幕是外景,剧本里隆冬寒雪,恰好致远镇也还被禁锢在冬日,每天都会下一场雪。

&ep;&ep;这一幕是晚上,刚巧镇上天还没亮。

&ep;&ep;霍今霜被流放至边关后,颓废了很久。

&ep;&ep;昔日他瞧不上的人都上赶着踩他唾弃他,名满京华的小侯爷哪儿受得了这种落差。

&ep;&ep;今日是他的生辰,以往这时候府必然张灯结彩,小丫鬟娇俏可人,逗两句脸就红,母亲温柔宽容,父亲威严佯怒……到处都暖融融的。

&ep;&ep;然而几个月过去,那些就恍惚成了上辈子的事。

&ep;&ep;断头台上残余的血痕深刻在他心底,叫他发疯发狂,恐惧又痛苦。

&ep;&ep;从天之骄子变得猪狗不如,对霍今霜来说,其中经过几月的牢狱折磨。

&ep;&ep;季归鹤却是直接天堂坠地狱,一时摸不到感觉。

&ep;&ep;陈导拉着季归鹤讲戏时,沈棠叼着块巧克力出来了。

&ep;&ep;程元岱是镇北将军之后,小将身穿薄甲,墨发束冠,眉毛稍作修饰,再无多余点缀,干净利落,英姿飒爽,整个人都显得英气蓬勃。

&ep;&ep;陈导看了眼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满:“你这小孩!”

&ep;&ep;沈棠舌尖一动,把巧克力咽下,淡淡扫了眼季归鹤:“哟,影帝也得听戏?”

&ep;&ep;就知道这茬还没过。

&ep;&ep;季归鹤气定神闲:“沈哥教教我?”

&ep;&ep;这幕戏是程元岱和霍今霜的初遇。

&ep;&ep;程元岱与父亲大吵一架,一气之下,纵马而出。

&ep;&ep;霍今霜想起往事,坐在屋顶喝酒,忽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低下头,看到程元岱纵马而过,霎那间两人的目光交汇,程元岱勒马,问他:“酒还够吗?”

&ep;&ep;这是相遇,也算重逢。

&ep;&ep;程元岱陪父亲回京述职时,与霍今霜见过一面。

&ep;&ep;陈导了解沈棠的演技,放心退到一边,扭头抓方蕾讲戏——方蕾跟的是b组,已经准备出发,去镇外另一个地方拍戏。

&ep;&ep;她此时还是女扮男装的民伕,脸上涂得乌漆嘛黑,模样不算好看。

&ep;&ep;方小姐完全忘了自己是这个行头,气得跳脚,不敢去和季归鹤搭话,生怕拉低印象分。

&ep;&ep;沈棠往那儿瞟了一眼,季归鹤就低声问:“和她结梁子了?”

&ep;&ep;不得不说,这语气和话都越矩了。

&ep;&ep;偏偏沈棠也没觉得不对,轻哼道:“她不配。”

&ep;&ep;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心里低骂一声,瞪了眼季归鹤,横竖看不顺眼。

&ep;&ep;季归鹤空降演艺圈两年了,两人处处针对,虽然没有刻意规避,却也没合作过。

&ep;&ep;沈棠以仅有几次观看季归鹤作品的经验分析,季归鹤的演技是颇有灵气,但有时会陷入呆板,戏路太窄。

&ep;&ep;他演的多半是一帆风顺的成功者,那身傲气没被挫过,绝对能把落魄的霍今霜演砸了。

&ep;&ep;“先在镜头前试试吧。”

&ep;&ep;心里有了底,沈棠没明说,直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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