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先皇生前最讨厌的就是宦官弄权,而这天下本该是您的。”

&ep;&ep;掌印这个人性格古怪多变,阴险狠辣,若是公主留在他身边,那他便没有十足的把握很好地掌控她。

&ep;&ep;泰轩还没说完,窗外忽的传来马蹄声。

&ep;&ep;骏马嘶鸣,姜馥顺着声音望去,一匹棕红色的马停在楼下,马上跃下个金色少年,直往这楼里奔来。

&ep;&ep;“殿下,我们改日再叙,希望殿下能够好好考虑。”

&ep;&ep;见此情景,泰轩躬身一禀,迅速退去。

&ep;&ep;姜馥垂眸,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端在手里。

&ep;&ep;泰轩的意思是让她除掉李砚,跟他合作,登上皇位。

&ep;&ep;那李砚带她去的那个密室里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

&ep;&ep;她的脑海里回现出李砚死活也不让她靠近棺材的画面。

&ep;&ep;眼神重又落在那幅画上,墨汁几乎盖住了她的整张脸,黑漆漆的,只余下一张嘴巴,咧得很大,很开心。

&ep;&ep;父亲确实不喜欢宦官弄权。

&ep;&ep;而她也确实不清楚李砚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ep;&ep;她沉下眼,微抿了一口茶,茶叶苦涩,那在楼下的少年已经到她面前。

&ep;&ep;她一个人孤坐在此,更加坐实了她过得不好的事实。

&ep;&ep;陛下说得果然没错。

&ep;&ep;罗执脑海里回想起陛下教给他的方法,上前拽住姜馥的手,就往外走。

&ep;&ep;“放开我家夫人!”

&ep;&ep;以烟手疾眼快,一杯茶水登时就泼了上去,罗执手上瞬间就起了个大泡,烫得他松了手。

&ep;&ep;被人这么陡然一拉,姜馥手里的茶水也翻掉,微黄的茶渍尽数留在了她月白的裙子上,难看极了。

&ep;&ep;姜馥不知道从哪里出现这么一个泼猴,不断地纠缠她,打扰她的思绪,当下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ep;&ep;但她低估了眼前人的脸皮厚度,罗执将她一把扛起,架在肩上,飞奔下楼。

&ep;&ep;她的肚子正好磕在他的肩上,随着跑动翻云搅海,充血的感觉直往脑袋涌,口腔泛出苦意。

&ep;&ep;她挣扎着,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ep;&ep;以烟不知从哪处找来一根棍子,跟在他们身后挥舞着。

&ep;&ep;罗执吃痛,跑得更快,转瞬就把她放到了马上,马鞭一甩,马儿飞快地跑起来,扬起一片尘土。

&ep;&ep;姜馥坐在马背上,被坚实的臂膀箍住,动弹不得,少年欢快的声音响起:

&ep;&ep;“放心,我这就带你走。”

&ep;&ep;黑发飞扬,一点点地打在少年炽热的心尖,他箍紧身前人的细腰,重重一甩马鞭。

&ep;&ep;远处站在屋顶上的黑衣人把这一切收进眼底,飞身离开。

&ep;&ep;“陛下,那皇子已经把姜馥掳上马了。”

&ep;&ep;“不错。”略带阴森的声音响起,李牧坐在龙椅上,眉眼幽暗。

&ep;&ep;“放出消息,告诉李砚。”

&ep;&ep;他要一点点地离间他们。

&ep;&ep;“那老东西的尸体找到了吗?”

&ep;&ep;“还没有。”

&ep;&ep;“还不快去找?”李牧猛地一拍桌面,激的黑衣人跪倒在地,颤声求饶。

&ep;&ep;他不会让他的秘密被任何人发现。

&ep;&ep;-

&ep;&ep;“大人,陛下屡次三番破您禁忌,伤害您和夫人,我们该怎么办?”

&ep;&ep;杨子面带愁容,有些焦急,当初可是大人一手把陛下扶持上位的。

&ep;&ep;“伤害夫人,怎么回事?”

&ep;&ep;李砚坐在床榻上,摩搓玉镯的手顿住,狭长的凤眼眯起。

&ep;&ep;杨子附在耳边,把下药之事一一细说,李砚的手指越握越紧,指节变得苍白。

&ep;&ep;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还把她往外推。

&ep;&ep;“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ep;&ep;以烟幸得有人相助,短时间内就回到了府里,她喘气得厉害,连句话也说不完整。

&ep;&ep;“怎么回事?”见是以烟,李砚腾地一声站起,压抑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ep;&ep;以烟颤抖着,跪在地上,“夫人被拐...被拐走了!”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29章吃醋

&ep;&ep;棕马跑得飞快,姜馥被强行驮在马背上,上下颠簸,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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