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距离,越春这才觉得稍稍缓过一口气:“没有躲着你,只是刚回宫还须得重新打点,你也事忙。”

&ep;&ep;戚廉隅想起这几天她要不是刚巧出去,要不是称天冷不适,连着让他吃闭门羹,心底冷笑一声,嘴上却云淡风轻:“我还以为阿姐介意那晚的事。”

&ep;&ep;“我没有。”越春急忙压着声音接话,恼他竟在此处也不管不顾,这般光明正大提起那晚的荒唐,还用江南的旧称。宫闱之内,他们可不是表姐弟。

&ep;&ep;只是太过急切又感觉欲盖弥彰,她只能轻咳一声,解释道,“那晚我们都不甚清醒,作不得数的。”

&ep;&ep;戚廉隅顿了片刻,没有认同她的话,道:“阿姐若是生气,要打要骂都由你,不要再把我拒之门外了。”

&ep;&ep;越春别过头,很是着恼,“我说了没有。”

&ep;&ep;戚廉隅道:“那阿姐为什么都不看我?”

&ep;&ep;越春张了张嘴,手指蜷缩起来,头扭回来,硬着头皮直视他的眼睛,道:“那晚只是个意外,我不怪你,就当作没发生罢。”

&ep;&ep;戚廉隅向她露出了一个微笑,神色不明,倒也没再说话。

&ep;&ep;越春在他的目光下愈发不自在,正要找借口溜出去的时候,枕流漱石总算过来了,还领了余常欢进来。

&ep;&ep;像是见到了救兵,越春连忙迎上去,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欣喜:“常欢。”

&ep;&ep;越春视线找到了焦点,一刻也不肯分到旁边了。因为他刚刚眼底里隐隐透出来的哀伤和委屈,几乎就要让她缴械投降。可是眼下女主角都近在眼前了。这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ep;&ep;士别叁日,刮目相看。余常欢从没想过一墙之隔的人家竟是从宫里出来的,虽来之前已经知晓,此刻见到了,还是难免心下讶异,同时又有些隐隐的酸涩埋怨。只是埋怨之余,她也能理解,他们当时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参见娘娘,世子。”

&ep;&ep;一旦讲究起礼数来,总会显得生硬尴尬。越春拉过她的手,道:“常欢何须拘礼,私下里就还同江南那般便好了。”

&ep;&ep;余常欢浅浅勾了个笑,不置可否。抬眼瞥了身旁坐着的少年,实则没有分开多久,但总觉得中间多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唯有他惯常的冷漠,看着还似从前。

&ep;&ep;越春道:“午膳备好了,就等你了,走罢。”

&ep;&ep;等到了饭厅,戚廉隅自然而然坐在了首座左下首。越春有心拉开距离,又见他们二人此刻生疏不少,想要撮合,当下轻轻推了余常欢一把,道:“你坐那儿罢。”

&ep;&ep;余常欢一脸懵然,但见越春已经在右下首坐下,也不好推辞。

&ep;&ep;于是上菜的侍女便见来客坐在主位,而一宫之主坐在下首还眼神飘忽不看对面的情态。

&ep;&ep;原先叁个人中话最多的定然是越春,只是今日倒是一反常态,虽说不至于缄口不语,偶尔也会同余常欢聊几句分开的时日的日常,但相比以往在小院的日子,还是冷清了许多。

&ep;&ep;越春下午一直留着余常欢,直到用了晚膳。戚廉隅竟也没有提要先走。

&ep;&ep;年底大多事忙,他今日倒是不慌不忙,越春隐约猜测是不是久别重逢,为了余常欢才留下来,但见二人间的气场并不熟稔,更加捉摸不透。“天不早了,你顺路送送常欢罢。”

&ep;&ep;修葺的工匠们赶着在年前收工过个清净年,是以动作都很快,如今也已经能住人了,越春忖度宫外自由度更高,方便他动作,他应该更加迫不及待搬出去。今日也正好是个契机。

&ep;&ep;戚廉隅垂下眼睫,像是盯了她一会,浅淡应了声:“嗯。”

&ep;&ep;越春瞧着二人并肩走出殿门,背影都高挑,各执着一把油纸伞,隔着些距离,但伞边却上下层迭,隐约有些缠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二人一同偏过头,一个仰头,一个低头,眼神交汇,像是要融在一起。

&ep;&ep;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转角,越春才收回目光。

&ep;&ep;小别胜新婚,两个人感情似乎愈发的好了。这样也好。

&ep;&ep;越春捏了捏手指,只在廊下站了一会,便转身回了屋里。

&ep;&ep;她原想将荣绵提过一嘴的隅观先生的策国论读上一遍,只是人坐上了美人榻,手却伸向了另一边。

&ep;&ep;墨色的细长飘带圈在她的指尖,像是落叶坠入平静湖面,有些乱了。

&ep;&ep;越春心跳加快了些,像是有什么别样的情绪要露出水面。她猛然站起来,逃避似的,快步走到窗前,冷冽的风从她推开的缝隙吹进来。

&ep;&ep;冷风吹得脸有些发红发僵,她没有意识到身后站了人。或者说没意识到戚廉隅还会回来。“我的礼物呢?”

&ep;&ep;越春惊吓般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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