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退了半步,结结实实贴在窗台。

&ep;&ep;戚廉隅也没动,保持着不合礼仪的稍近距离,“阿姐忘了吗?以往除夕阿姐都会给我准备礼物的。”

&ep;&ep;越春这才回过神,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以往礼物都是在除夕夜给他,但回了宫自然不一样,明天必然是有宫宴的。

&ep;&ep;戚廉隅没等到她的回话,猜道她大约是没有准备,“没有便罢了。”

&ep;&ep;虽是如此,他还是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子,取出里头的吊坠,绕过她的脖颈,给她戴上。

&ep;&ep;越春手托起吊坠,是个金镶玉流苏平安锁,个头精巧,做工细致,是她会喜欢的那挂。

&ep;&ep;戚廉隅道:“惟愿阿姐安康。”

&ep;&ep;越春摩梭了触感温润的玉石,先前的一样情绪全被抛诸脑后,说不熨帖是假的。但她还是嘟囔:“小孩子才会戴平安锁。”

&ep;&ep;小小的玉石横亘在锁骨下方,她肤色白,两相映衬,分不清哪个更莹润。指尖勾缠着的墨色绸带,对比浓烈。

&ep;&ep;越春见他眼睛在她指骨上流连,这才想起来什么,“弯腰。”

&ep;&ep;戚廉隅也不问,顺从弓下身子,任由她在他头顶七缠八绕。

&ep;&ep;戚廉隅今天穿的一身黑金衣袍,而这根发带正巧是同色系。墨玉色的云锦发带,金线绣的祥云,和同色细密封边,雅致矜贵。

&ep;&ep;戚廉隅抬手捻了捻坠下来的飘带。手骨玉白纤长,发带浓墨重彩,很衬他。

&ep;&ep;但还比起平安锁,还是单薄了些。越春道:“礼轻情意重。”

&ep;&ep;戚廉隅道:“嗯。礼轻情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