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双拳到底难敌四手,不消数下秀奴便被崔煜拿下。

&ep;&ep;崔煜上来便给了他一巴掌。

&ep;&ep;“你知道得不少,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崔煜逼问道。

&ep;&ep;见秀奴不出声,崔煜狞笑:“将这白虏绑起来。”

&ep;&ep;秀奴被人绑缚了腿脚,而崔煜则拿了根烧红了烙铁来,不由分说地在秀奴腰间烫出一块疤。

&ep;&ep;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腰间那块疤,如今却已经对它没有什么感觉了

&ep;&ep;他又看向少年时的自己。

&ep;&ep;“不吭声?还挺有骨气。”崔煜望着他,眼神却渐渐变得奇异起来。

&ep;&ep;崔煜让家仆下去,自己却贴了上来,轻抚着秀奴血肉模糊的腰间低声道:“鲜卑人个个都白,也不知道你们女人身上也是不是这么白……”说着便上下其手。

&ep;&ep;天子在一旁看得几欲作呕,恨不得上去将崔煜撕碎。

&ep;&ep;房门被人踹开,如预料中一样,檀奴请来了陆四。

&ep;&ep;崔煜未能得手,眼下见陆四又带了人来,面上变得十分难看。

&ep;&ep;“不知死活的丫头!”崔煜骂道,“将她们都留下,今夜一个都别想走!”

&ep;&ep;外间暴雨倾盆,他们这处的动静并未惊扰到别人。几人扭打之间,秀奴挣开了绳索,欲带她逃离此处。

&ep;&ep;拓跋渊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伸手去抓陆银屏。

&ep;&ep;他的手掌穿过了她细小的胳膊,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她。

&ep;&ep;而她也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似的,稍稍向他的方向偏了偏头。

&ep;&ep;他瞬间燃起希望,以为她是看到他了,又追了上去。

&ep;&ep;然而下一秒,他的小姑娘却在厮打之间落入湖中。

&ep;&ep;众人见有人落水,还是那位不好惹的夏老夫人最疼宠的外孙,担心惹火上身便四散而走。

&ep;&ep;他来到岸边,见秀奴正准备跳下水。

&ep;&ep;“殿下!”姗姗来迟的护卫死死地抓住秀奴,“陛下命您马上回京,您不能下去!”

&ep;&ep;鲜卑人水性并不好,并没有人下水。为隐藏他的身份,也没有人去寻李璞琮。

&ep;&ep;“四四……四……”秀奴不顾护卫阻拦,拼了命地要去救她。

&ep;&ep;而那名曾经在生母跟前伺候的侍女举着木棍站在秀奴身后,将人打晕了直接带走。

&ep;&ep;他明知崔煜会担心裴家人找上门,一会儿便将李璞琮请来将人救上岸。可眼下他的小姑娘已经伤了耳窍,自打这之后便再也听不到了。

&ep;&ep;天子正为自己无力回天而愤懑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竟来到了云山。

&ep;&ep;陆四听不见后,胆子更大了些,不惧山中兽鸣,敢进群山深处打猎。

&ep;&ep;他像一块云朵一样飘在她旁边,偶尔也会见到已登上太子之位的自己偷偷摸摸来云山,提前割伤了猛兽的腿,让它们出没在她打猎的地方。

&ep;&ep;他不必担心她会发现,因为即便崔家送来了那几块小石头,她的耳力也大不如前。

&ep;&ep;他见秀奴数年间往返于元京与瀛州之间,由雌雄难辨的少年渐渐成长为沉稳的青年。最后闭着眼睛也能在山中行走。

&ep;&ep;此时他已御极,第一件事便是将他的父亲秘密送入披云楼。

&ep;&ep;因当年阻碍他救陆四的缘由,又命那位把自己打晕的先太后侍女自毁容貌,终身不得出披云楼。

&ep;&ep;而让他放在心上的小姑娘闯祸闯了不知多少次,也不知道一直有人为她收拾残局。

&ep;&ep;他也见到她独自进山打猎时碰上了一队亡命天涯的柔然人,便是这次,一直以来隐秘极好的行踪终于暴露。

&ep;&ep;“我往后再也不来了,你一个人要小心。”他听到自己这样说,“若云山待不下去,就来元京。”

&ep;&ep;陆四缩在他的袍子底下,也不知道听见了没。

&ep;&ep;“如果你真的来了……”他听到那个自己又开了口,“不妨试试将自己交给我,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ep;&ep;恰巧夏老夫人派来的人已经执了灯火走进,而这个自卑久了的人丢下这句话后,便仓皇而逃。

&ep;&ep;他望着自己的背影淡淡一笑,再一转身,却见她已经回了家,正泡在药桶中。

&ep;&ep;“这药水酸得我骨头都疼……”陆四泪眼汪汪地道,“还要泡多久?”

&ep;&ep;“还要一个时辰,您当宫里头的女人个个跟您似的天天骑马打猎,弄得自己皮糙肉厚的?想做宠妃,须得将自己养成个女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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