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憔悴了。”朝年目光随意投在他身上。“领带搭配的不错。”

徐易过来吹了个口哨,笑得不太真诚:“哟,这是要复合吗?”

复合个屁。

草。

谢时禹仰头一口喝掉了剩下的酒液,声音冰冷:“这是我太太送的,谢谢夸奖。”

他最近情绪不稳,人也忽冷忽热,一副神经病的样子。

徐易听到许愿两个字就有些不正常,他耸耸肩悻悻离开,朝年也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然后他坐车回家的路上就感受到了久违的火热。

他又被人下药了。

这次不是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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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房外等待的朝年后,他就了然了。

这次是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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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出了眼泪。

好吧我没有眼泪。

又是朝年。

我先生好没出息,两次下药都是朝年下的。

只不过一次是想陷害他却被我赶上了,而这一次是他真的需要这棵摇财树。(跟着谢时禹的时候我偷偷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我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目光逐渐化为迷离。

他径直走到了朝年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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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他浑身像着火了一样,但是却被激怒一般怒吼,推开了朝年。

“许愿,许愿,”他开始如无头苍蝇一般寻找,赤红着眼睛,一身西装却看起来像凶猛的野兽,“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谢时禹感觉自己很难受很难受,他快要爆炸了,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他哀嚎着像丧家犬一样寻找自己的爱人,渴望爱人施舍般的碰碰他缓解一点他的痛苦。

但找不到。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他压抑着欲望,在月光的温柔下察觉到了什么。

“我在这里,”“许愿”说,他轻轻抱住了谢时禹,温顺道,“别害怕,我在这里。”

“你可以对我做一切,不要害怕。”

一切?

他颓然的摇头,不可能了。

他想起来了,是他害死了他的爱人。

他把他爱人的心先杀死了,然后是身。

爱人残余的温柔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带着余温,网住了他,在让他窒息之前感受到一点生前的温度。

“许愿”还在安慰他,手碰到了他的脸颊。

难以忍受的恶心让他吐了“许愿”一身。他推开他,脑海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他自己就是害死爱人的凶手,爱人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再这么温柔的抱着他了。

“滚开!你不是他!”他力气很大,把“许愿”推到了地上,身上的热气却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