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医院后,霍庭舟先下的车,秋岚匆匆跟在后头。

他手里还提着个汤盅,被霍庭舟大步流星的速度带得路都走不稳,跟刚学会穿高跟鞋的小姑娘似的,好几回险些撞人身上了,也不敢叫霍庭舟走慢些,只能咬牙吃力地往前赶。

霍老爷的病房在医院三楼,病房门外杵着两个负责把守的兵,见霍庭舟过来就齐齐颔首叫了声司令,简单汇报情况。霍庭舟听他俩说完,回头秋岚还没跟上来,也不再等了,独自开门进了病房。

姨太太们在霍老爷床边嚎了几日,后来嚎不动了,憋在医院又相互嫌烦,于是开始轮流找借口往外跑,逛街的逛街吃茶的吃茶,每日留一位姨太太在病房里守着,以防霍老爷醒来时身边没人。

今儿听说霍老爷要见五太太,她们正好乐得清闲,大清早过来露个脸表示问候就各自离开了,剩下两名护工还在这里照顾霍老爷。

“司令。”年长一些的护工向霍庭舟躬了躬身,恭敬道,“老爷刚吃了药睡下,还有半小时才能醒。”

霍庭舟示意知道了,让两人先出去,自己走到床头的椅子边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闭眼昏睡的霍老爷。

当年母亲去世前也是这么躺在病床上的。

只不过脸色要比他爹差许多,表情也时常因痛苦而扭曲着,发病时被三四个护士一起按住手脚,将那些透明的针剂注射进去,才能慢慢地陷入沉睡。

那时他爹在干什么?

抱着新纳的姨太太,在府里大摆酒宴,不分昼夜地寻快活。

……呵。

如今这病倒是便宜他了,让人走得这么轻松安详。

霍庭舟在心里冷笑,听见门外传来清脆且急切的脚步声,又冒出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病房门被人推开,秋岚低着头走进来,像是没看见霍庭舟也在房里,径自走到床的另一边,把暖盅放在小桌上揭开盖子,然后小心地倒进碗里放着,想散散热气。

床头花瓶里的百合已经换过新的了,下面还摆着一盘洗干净的水果,品种不少,大概是护工从送来的果篮里挑着放的。

秋岚在旁边坐下,拿起苹果和小刀削皮,感觉到对面那人一直在看自己,心口便跳得有些快,生怕他当着霍老爷的面做出什么来。

所幸霍庭舟并没有。

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像在看小丑演一出戏。

秋岚努力装作不在意,但到底还是有些难受的,削完皮才想起霍老爷还没醒,这苹果也不知该给谁吃。

他来之前吃过饭了,现下并不觉得饿,对面那人……他也不敢问,于是左右看了看,半转过身将苹果一块块切进小桌上一个空盘子里,打算等霍老爷醒了再给他吃。

切完秋岚去卫生间洗了下手,出来却见霍庭舟正拿着牙签戳那盘苹果吃,顿时瞪大眼惊道:“你……”

“怎么,”霍庭舟看了他一眼,“削了不许吃?”

秋岚讷讷地说不是。

霍庭舟便没理他,气定神闲接着吃。

秋岚抿了抿唇,把后面那句“是给老爷削的”咽回肚子里,拿了个苹果重新削。

霍庭舟在军中待习惯了,吃东西快得很,等秋岚再削完第二个的时候,盘子已经空了,用过的牙签被搁在盘子边上,像是等会儿还要再吃的样子。

“你……中饭吃了吗?”秋岚有些犹豫地开口,“要不先去吃饭吧,我问过护工,说老爷刚吃药睡下,没那么快醒的。”

他本意是关心,也带着些许希望霍庭舟能暂时离开,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的逃避心理。

可霍庭舟却听出了别的意思,倏然起身捏住秋岚下巴,脸色冷沉地盯着他道:“不怕我了,倒嫌我碍你的眼?”

秋岚慌忙摇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庭舟视线下移,落在那两片红润颤抖的唇上,声音压得很低:“你真当我在老头子面前就不敢对你做什么?”

“不……不是的。”秋岚被迫仰起脸看他,眼里是惊惶和哀求,“你放开我,老爷还在这里……”

霍庭舟不想再听他老爷前老爷后的,掐着人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用力吮住那两片湿红的唇。

苹果的清甜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尝起来有些怪异,但又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秋岚还拿着苹果和小刀,腾不出手来推开霍庭舟,只能一边放软唇舌迎合这个略微粗暴的吻,一边默默祈祷着霍老爷不要太快醒来。

病房里很安静,耳边能清晰地听见衣料摩擦的声响,以及一些隐秘暧昧的水声。

削好的苹果骨碌碌滚到了床脚边,小刀也被胡乱丢在了桌板上,光滑的金属面将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反射成一道亮痕,打在霍庭舟深绿色的军服领口,如同他本人一般冰冷锐利,让秋岚畏惧且难以反抗。

“怎么抖成这样。”霍庭舟把秋岚压在窗台边,一手探入他的披肩下缓慢摸索,一手顺着旗袍的开叉往上轻抚,“你以为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吻?”

温热的掌心隔着手套贴在秋岚的腿侧,很快就兜住了裙摆下圆润挺翘的臀,挑逗似的揉捏着,探入披肩下的手也寻到了秋岚胸前的凸起,只消轻轻按压就能让冰凉的乳环陷进去,带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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